端木徳淑放下最后一张纸,拿起信奉,数了数张数,从中间抽了一张,
——没耐心,但不怪你,可你如果真的看到这里,我想,我应该还是有些伤怀吧,就像明明我们在一起了,明明我们彼此拥有,却不能触碰到你,不能拥抱你,你知道我有多想碰到你吗我甚至——
端木徳淑移开眼,把足足有七八张纸的信件重新排列好,耐心的从头开始看。
——回来了是不是,我没有具体的话告诉你最终结果,但你看完了信,我觉得你能找到,一定能,因为你是小仙——
端木徳淑当没看到他的自信,一字一字的往下——陷在你的杀阵中,就像剑尖直指我的咽喉,让所有感官都爆裂的激动,无法动弹,不想考虑,就算明知道万劫不复,也想死在这场执着里。我无法用更多的重要的东西形容你之于我的意义,因为你是属于我生命的永恒,从始至终,从头到脚,从我幼年到我死终。
我知道,被我喜欢并不能令你愉悦,我没有陌上桑榆的绝色疯子,不会填诗词歌赋,我也不能陪你泛舟湖上与你——
端木徳淑放下信:“戏珠——”
戏珠掀开珠帘:“娘娘。”
端木徳淑把信放戏珠手里:“看完了,有什么重要的内容跟本宫说,没有看出来哪重要就不用说了。”
端木徳淑捶捶腰,才坐了一个时辰就不舒服:“让珍珠备香,给本宫捶捶腰。”
戏珠看了一眼信,瞬间合上,这个镇西王简直了:“是,娘娘。”
端木徳淑歪下身靠在榻枕上,衣袖盖在腹部,繁花叠着繁花,金钗缀花,一派香浓。
……
轻微有力的指腹按在腰上的一刻,端木徳淑淡淡的睁开眼,明亮锐利偏偏又温和的眸子看了低眉顺目一身灰色无品太监服的人一眼,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声音如此刻香炉里的香,绵长,清冽,清清淡淡,嘀嘀喃喃:“……佛手柑、迷迭香、葡萄柚……都是太君香啊,你是觉得本宫老了?”
品易垂着头,俊逸的脸部线条掩盖在层层装束中,修长有力的指腹上动作未停,即便此刻他能轻易掐断人脖颈的手指隔着单衣落在主人柔软如水的肌肤上,也没有一点生怯的不安。
宫中这一手法,炉火纯青的人中,谁不曾捏碎过无数石板,捏成过千万板豆腐。
品易的把声音放在与主子一个度数:“娘娘是否还听说过,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唤醒晨光’。”
“哦?”端木徳淑有了兴趣,她自认闲情雅致上钻研的最多,还真没有听说过:“说来听听——”端木徳淑放松下来,此刻,她全身的细胞才进入真正的休息……
……
膳食间内。
一名八九岁的小太监神色慌张的提着下摆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爷爷,爷爷——”
赞清看眼身旁的御膳房大总管,眉目不悦:“没规矩,这也是你能叫嚷的地方。”
小太监见有外人在,扑通一声跪下,清秀的眉宇间都是笑意:“请清爷爷安,请胡爷爷安,小的不懂事,冒犯了两位爷爷,两位爷爷恕罪。”说着又是一个头,前一刻还火急火燎的脸上,此刻笑容满布,可爱非常。
胡总管也是宫中老人,一看便懂了,也没有参合的意思:“你们聊,下次咱们再聚。”
赞清瞪眼下东西,笔直的点点头。
胡公公离开后,小太监急切道:“爷爷,不好了三哥哥死了!”
“你说什么!?”
派去清心殿处理品易的阿三哥哥死了,说是溺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