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目光呆呆的望着椅子腿,脑海中雾蒙蒙的一团,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
“娘娘,您有没有听到奴婢说话”
端木徳淑心想:天都要黑了,要不继续睡吧
戏珠看着主子眼帘动动又想合上的样子,急忙道:“娘娘,您不累您也为您身后的小公公想想吧,人家让你压了一下午了。”
打扇的欣圆噗嗤一声笑了。
戏珠立即扫过去:“笑什么笑。”
欣圆嘟嘟嘴。
戏珠乘胜追击她的主子:“还有欣圆,胳膊都要酸了。”
欣圆立即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刚换班,还没有为娘娘打扇一百次呢,奴婢不累。”
“不累是吧,从现在开始这个光荣的任务全交给你了,我看你还敢不敢”顶嘴!
净鞭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传报太监十分有穿透力的声音——皇上驾到——
戏珠闻言也不管娘娘的贵女病了,拿起毛巾,直接往娘娘脸上来:“您都睡到‘晚上’还赖着。”
“哎呀,你别使劲,起来了,起来了——”
欣圆戏珠两人把娘娘扶起来,戏珠往前走的时候脚边的水盆绊倒了戏珠一下,不小心拉了主子一下。
端木徳淑整个人向品易靠去。
品易刚刚起身,已经跪了一个下午的他功底再好这时候也毫无平衡感可言,只觉得两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但皇后娘娘靠过来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用上半身承接了娘娘的一半重量,自己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平时对他来说绝对不算重的重量,此刻就像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胸膛的疼也比不上双腿无力的沉重。
品易手扶着娘娘的肩膀,想动动双腿,扶娘娘起来,但腿依旧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
欣圆急忙去扶娘娘。
宗之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品易半抱着妩墨,欣圆、戏珠正在搀她起来,脸颊上睡眠给刚起的红痕还没有退去,整个散发软绵绵的娇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宗之毅一股无名火就从心底冒了上来。
但他知道这股无名火毫无道理,甚至说都说不出口,一个太监!?他跟一个太监讲男女之别都觉得可笑,更何况把心里现在的恼怒说出来,让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个笑话吗!
可无名火压在心里,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戏珠扶着娘娘站定,对着不长眼的小宫女就怼了过去,盆子都不会放的吗。
欣圆赶紧拉拉戏珠姐姐:皇上在呢。
戏珠见状,急忙和欣圆见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赞清也急忙带着己方的人向娘娘问安:“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福寿康泰。”
品易撑着动一下仿佛拆筋动骨的腿,亦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请了安。
端木徳淑神色如常,宗之毅净鞭响的迟,不能怪她还衣衫不整,若是他从凤梧殿外开始净鞭,走进大殿一刻钟正好够她梳妆。
端木徳淑也不觉得对着宗之毅时衣衫不整有什么:“怎么这么早?”
早才能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太监和宫妃淫乱后宫的还少吗!
但宗之毅喊不出来!因为就算别人会,皇后也不会!他冷落谁也不会冷落到让皇后多看太监一眼!可就是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吃饭了吗?”端木徳淑拢拢长发。
戏珠立即接过来为娘娘整理乱了的青丝。
宗之毅看着她衣襟微斜,头发散乱的样子,再想想刚刚地上那团脏东西的手就放在她肩上,恨不得给她把衣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