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冥九靠在大石头上,突然觉得二十多年来,今晚的月色尤其漂亮,清凉又温柔,好像对明天、以后都有了盼头,有了继续的动力,有了挥霍不尽的雄心壮志。
……
端木徳淑脚步踉跄了一下。
品易立即上前扶住娘娘的手。
端木徳淑倒抽一口凉气。
品易才发现娘娘手臂上的伤,立即要扯自己的衣袖。
“不用,回去再处理吧。”
明珠、戏珠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你说说你怎么放心让品易去了,万一——我看咱们怎么死!”
戏珠也后悔了,不该三言两语听了品易的话让他去看看娘娘的情况:“当时我不是想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有品易在娘娘也吃不了什么亏吗。”
“就镇西王那架势,别说一个品易,你觉得就是十个品易能管用吗?”
“不管用也比我强吧。”
“倒也是。”
戏珠也豁出去了:“反正他人已经去了,如果他敢背主,我火烤了他!”
门吱呀一声响起。
明珠、戏珠立即上前:“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娘娘,你受伤了?”
品易越过三人,又点了一台烛火,立即去箱格里拿药。
戏珠明珠围着主子,心里心疼的不得了:“镇西王他疯了吗!”看看娘娘现在像什么样子,身上还有这么多血迹。
明珠慌忙在娘娘身上找伤口:“娘娘,您哪里疼……哪里疼……”
戏珠急忙去提热水、酒精。
品易刚打算把药膏拿过去,闻了闻药膏的味道,又从箱子里拿了一些檀香和龙涎香,打开药匙把三种东西重新配比。
明珠湿了湿毛巾小心翼翼的为娘娘扫手臂上的泥沙。
戏珠上前解娘娘乱成一团的衣服,眼里都是泪光,想问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娘娘疲倦的样子又不忍心再问。
明珠手脚麻利的处理娘娘身上的伤口。
戏珠为主子脱下外衣,见里衣也有血迹泥沙,急忙伸手给娘娘除下里衣,让人看到可怎么好。
品易回头,又急忙垂下目光,脚下的脚步却不停,把被香料压下去药味的药膏放在一旁,视线里刚好是娘娘脚裸上蹭上的大片血迹。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娘娘处理伤口!”
品易立即拿起药刷,跪在娘娘脚边,小心的轻扫娘娘腿上的沙粒。
戏珠扶着主子坐下。
品易跪行两步上前,眼不斜视,瞳孔里只有娘娘小腿上的擦痕,仿佛不见刚才惊鸿一瞥的背脊盛颜。
明珠是个急性子,更看不了下面的人手脚太慢:“你快点!现在就是讲究快!”万一有人发现不对,过来找娘娘商讨大局怎么办,现在是慢慢绣花的时候吗!
品易只是潜意识里怕弄痛了娘娘,明珠一吼,立即回神,手下动作立即快了三分,一会便处理好娘娘腿上的擦痕。
明珠也快速处理了一遍娘娘身上其它的伤口。
戏珠为娘娘披上一件干净的里衣。
品易快速收拾了房间里看上去一切不合理的东西。
月色依旧亮眼,品易吹灭了燃起的灯,仅仅一个出恭的时间,端木徳淑又端庄和善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从容优雅。
戏珠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娘娘,您再休息会……”现在深更半夜也不好要水清洗,娘娘还是要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