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身形很流畅,宽肩,肌肉结实,一只手臂就能捞起她,五官不算突出,但也算不上难看,甚至他的眉毛很漂亮,浓黑如墨、剑眉入鬓,剩下的好似就没有可以入眼的了,勉强还有一份执着吧。
这么多年来都喜欢自己吗?端木徳淑嘴角温和,喜欢她的人也很多,亦不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怎么办?端木徳淑嘴角扬了一下,又落下,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
雁京城继登位大典和封后大典后,又迎来文人的盛况‘学无门第,识为基本’,雁国上下这些年积累的空缺,将从这批加试的学子中产生,这是时代赋予文士的机会,也是有志青年实现抱负的机会。
今日为期三天的第一场选试在京中拉开序幕,有徐相坐镇,率领国子监一众大儒名贤、检司祭酒把关,誓要为雁国选出最杰出的一代能臣大将。
考试开始后,京中加强巡视,各个城门审核越加严格,大街小巷的车马少了很多,茶馆里为数不多的人也在讨论这次具有重大意义的国试。
这是一次一飞冲天的机会,更是可以越过秀才举人,得道升天的机会,新帝登基,百废待兴,这是所有文人的机会。
青楼小巷里不营业的姑娘们,也难得依着窗台,为心上的文人雅客多一份期许。
禁卫军加强了各地的巡逻,从今起开始宵禁,一切都要为国考让路。
任京中如何庄严肃穆,此举多么惊天动地,此项政策对不得志的文人墨客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皇福寺中都是清幽安静的,端木徳淑每天起来呼吸呼吸清晨的空气,出去散散步,回来便抄抄经书,下午去佛前念念经,便是没有风波的一天。
任外面风生云起、人生精彩纷呈,她这里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悠悠闲闲,无声无浪。
雷冥九除了打拳、拉军,便是潜入有她的地方,她抄经书,他便在一旁研究兵器谱;她诵经他就靠在大殿的柱子上熏香;她散步,他就远远的为她舞剑一曲,打的大开大合野趣横生。
端木徳淑挽起手里的玉兰色披帛,轻纱落在石椅上,坐在半山腰的凉亭里观今日日落。
明珠为娘娘沏壶白水,看着暗下来的天色,雾霭沉沉,落日不显:“看天气明日要下雨了,天方石也凝了水珠,看来雨势不会小了。”
端木徳淑点点头:“夏日雨水多,这两日又闷了许久,也该下一场了,可有让山下的村民注意安全。”
“回娘娘,王爷交代一旦去了,想来通知到了。”
“哎,通不通知到的,也不过是提个醒,每年这个时候告书下去,也不过是做个参考,还能真不为生活奔波了吗。”
明珠把水杯放在娘娘手边:“娘娘宅心仁厚。”
“也就这点能拿来说说了。”
日暮不见落山,便没了一点光亮,天暗了下来,风在山林中簌簌作响,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浓。
明珠看天色不对,提醒道:“娘娘,咱们回去吧。”
端木徳淑看着山脚下黑如幽狱的深林,目光里都是山林中跳跃的昏暗飞急,这样混沌的天色中,原来如此波涛涌汹,枝丫阵阵,一声二鸣连成一片,轰然大作,风声如鼓,排山倒海。
明珠看眼娘娘。
端木徳淑凝视着山下疾风催雨的山林一动不动。
明珠叹口气,看看不远处,见不远处一排灯光渐渐靠近,心里松了一口气。
雷冥九带着人,立即分列两侧,保护主子安全。
品易带着伺候的人,轻手轻脚的在凉亭周围搭上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