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站在水廊上:“怎么了?”
“姑姑,请恕我失礼,皇上还没有休息,娘娘……就是不是不太好。”
戏珠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妥吗?皇上不是忙吗,当然是国事要紧,娘娘身体不好,娘娘自然要早些休息。”
品易突然发现戏珠姑姑明珠姑姑为什么可以把这句话说的这样随意,还有以前也一样,不管皇后娘娘和皇上闹的多尴尬,她们都丝毫不担心,就像现在,皇上还没有休息,皇后娘娘不但没有在里面伺候着,竟然已经睡了,而且所有皇后娘娘近身伺候的人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
品易在宫中多年,这样心大的宫女太监,而且把晾着皇上的事做的如此轻描淡写的确实仅此一家:“以前娘娘也这样吗?”
“什么样?”
品易服气了:“就是娘娘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形容的不确切:“嗯,不伺候着皇上……”
戏珠这话不爱听了:“娘娘还服侍皇上用膳了呢。”足足站了一盏茶的功夫,这还不叫伺候。
品易被戏珠姑姑的话震惊了:“伺候皇上用膳不是娘娘……应……应该做的吗?”
戏珠一个白眼翻到空中,什么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反正娘娘伺候了,应该的不应该的吧,伺候不就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品易想了想,四下看了看,突然压低声音道:“姑姑,您是不是觉得皇上配不上娘娘?”
戏珠顿时睁大眼睛,又很快恢复如常,但丝毫不慌:“我可没说。”
品易叹口气,结症就在这里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多少是很有优越感的,娘娘当初算是‘下嫁’郡王爷,当初在府中时,这种感觉想必更甚,而郡王府当初对皇后娘娘定也多有捧宠,轻易是不敢得罪这位要身份有身份要嫁妆有嫁妆,家中有实权在握的名门之女。
皇上当时不说,心里面对娘娘也多有谦让,更不敢轻易下重话,加上娘娘容貌性子虽然傲气,但都被礼教包裹住,喜欢展示自己温柔的一面,郡王爷面对这样的娘娘恐怕也是动过心的。
动过心便在身份的谦让上情感上也偏爱与她,定然是娘娘说花好看,皇上绝对不会看水的宠爱。
戏珠、明珠姑姑心中不显眼的傲气自然就会越来越傲,傲的眼里甚至容不下退让过多的皇上,总觉的皇上怎么照顾娘娘都是应该的,皇上怎么对娘娘好都是他应该做的。
这种想法甚至没有因为郡王变成天下之主有任何改变,甚至面对九五之尊也敢阳奉阴违,戏珠如今还敢这样,可见在郡王府时,是完全没有把这位郡王放在过眼里,他存在的意思就是哄她们主子开心也不为过。
可这里是皇宫,娘娘条件再得天独厚,也不再是‘下架’了郡王了京中贵女。
娘娘如今是高攀了,高攀了战功赫赫的帝王,整顿了西北局势的王者,肃清雁国百年沉垢的明君。
皇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事事要哄娘娘的郡王的,就算皇上还有心哄,可在繁重的国事后,也应付不来娘娘一次又一次的不回应,后宫有太多更新鲜的颜色安慰皇上。
皇后娘娘若是失了皇上这一份心,哪怕只是放在心里的敬重,对娘娘来说也不是好消息,后宫说简单就是简单,皇后大权再握,帝后关系和睦,宫中制度严谨,那么皇后便能好好的笑道最后。
可若是帝王的心偏了,皇后就算能笑道最后,路也会充满荆棘,既然可以顺当的走,为什么非往脚下放石头。
品易恭手道:“姑姑,据我说知,皇上最近并不忙,加试早已结束,各地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