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孩子长成了自己期待的样子,也撑起了家业,反而觉得曾经避如蛇蝎的容貌真的就能乱了他的心智吗?
若是当时成全他,这孩子会不会……哎,回头有机会纳一房他喜欢的妾吧,什么乱家不乱家的,西雨不是胡乱吃醋的人,子智还能为一副皮囊迷了心智不成。
……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端木徳淑把写着字条的纸交给身后的品易,神色如常:这么大的人了,经常说小孩子话,去不去的还是他能做主的,历来武百官随从皇上避暑都是惯例。
尤其他身为武将不去保护皇上,还想做什么,胡闹。
端木徳淑坐在书桌旁,重新铺开宣纸,继续画手里的花样,大皇子的生辰快到了,她打算给大皇子做件秋衫,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先陆陆续续的准备起来,到时候哪里不足了也好补救。
……
徐家后宅内。
齐西雨吃了晚膳端坐在客厅的座位上不时看眼一旁看书的相公,有些不自在,说来惭愧。
他们成婚多年,她与相对的次数不多,所以偶然见了也生疏尴尬。
可两人从用膳开始到现在就一言不发也不太好,总要找些话说说,要不然一直这样做的多尴尬。
齐西雨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故作放松的试探着开口道:“相爷。”
徐子智闻言放下书,暗如旋涡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齐西雨紧张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相爷肯听就好,笑眯眯的开口道:“相爷上次选的梨木匣子里的首饰是不是也是梨木的?”
徐子智看她一眼。
齐西雨立即道:“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见娘娘今天戴的头饰跟您选的梨木盒子上都有同样一个小标记,妾身便想着是不是同一家了。”
她戴着?即便在宫里也经常戴着吗?徐子智声音平和道:“我也不记得,回头问问辞诡,怎么了吗?”
“妾身是想着,既然皇后娘娘喜欢,有时间了便想去再选一些,等有机会一起给皇后娘娘送过去。”
徐子智点点头:“我记下了,回头给辞诡说。”
“多谢相爷,让相爷费心了。”说完,两人便是某长的沉默。
徐子智便又拿起书,坐在榻上随意翻看。
齐西雨皱着眉,怎么又没话可说了,对了:“相爷,二夫人想为若修仪换位太医诊治,您看这事……”
“……”
齐西雨等了一会,见相爷好似没有听见的样子,想了想,又开口道:“相爷,二夫人说想为若修仪换位太医诊治一二,相爷您的意思是……”
徐子智翻过一页:“让二婶看着办就好。”
齐西雨看着他看着书没有聊天的意思,心里腹诽,二婶能怎么办,说给你听不就是想让您跟太医院提一提,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她以前没有听说过徐家在宫里有什么受宠的姑娘,估计若修仪也只是普通的造化,哎,看起来气质样貌家世都不错的人,在宫中也激不起什么浪花。
齐西雨想到这里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测,不会是若修仪没有活多久就去了吧,所以她才没有听过说这位娘娘,要不然以徐家的声望,就算若修仪没有子嗣,只要在宫中时日久了封妃也只是时间问题,为什么她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
齐西雨越想越有可能,说不定她就没有活过几年,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