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看着她的笑容,伸手拍拍她怀里的兔子:“可爱。”
肖玉颜顿时笑了,笑容不染一丝尘垢世故,仿佛是时间最纯美的一朵花,眼睛随时准备要笑成一弯月让人捧在手心里,就看你的手心够不够温暖盛不盛的下这碗月露。
肖玉颜爱笑,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永远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不弯而弯的眼睛,还有眼睛里闪着的对所有事情的热情和期待,相处过后,便宠溺与她面对所有新奇事物慢半拍的可爱反应。
在她的世界里,她的所见都是善意的你,所想都是美好的,眼由心生,你看着她便觉得凡尘俗物都离你而去,只剩娴静的美好。
徐子智形容她有一双至纯至清的眼睛,当然这话不是他主动说的,是臣聚在一起为哄皇上高兴吹捧肖姑娘的话,他们吹捧还不够硬拉着徐相开口,徐子智给了这四个字。
肖玉颜笑眯眯的腻着皇上,目光柔和的看着怀里的兔子,小心翼翼的低下头亲亲它,目光里盈满温柔。
宗之毅摸摸她的头:“傻气。”
徐子智没兴趣看什么戏码:“微臣告退。”
宗之毅挥挥手,准了,看向身边的人:“你也出去,朕忙完了去找你。”
肖玉颜点点头,眼睛里都是对小兔子的温柔,都没有来得及赏给皇上一眼,叮叮当当的抱着自己的兔子跑了。
徐子智看着十六七岁的肖姑娘,十分满足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不禁怀疑自己就要入土了。
诫谄走过来,低声在相爷耳边道:“娘娘的车队,明天中午到。”
“怎么是明天,不是今晚?”
徐子智皱眉,他算着今晚就该到,到了才好。徐子智看眼刚才某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冷笑,有时候什么都是天意,不用他做什么也有人能跳出来给她添堵,端木徳淑,你这是把老天都得罪了吧!
徐子智心情甚是不错的敲着手里的骨扇,不枉他提醒皇上还有装病这一招。
此时这位肖姑娘,可正是皇上心头宝的时候:暧昧不清,又掌骨之中,不急着吃,而且人又是真的单纯无知,沉迷于‘爱宠’时,都要忘了还有皇上这么一个人需要讨好,还真是清丽脱俗的一个人啊。端木徳淑,你有时候还真的是时运不济呀。
诫谄心想,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对,还有,他有些不看好这个姑娘,一点心机都不没有,能笼络住皇上?人单纯没什么,真傻就没用了吧,挖个坑都不知道跳的。
诫谄不管这些:“本来计划是明天早上,但娘娘的队伍行至泸水的时候车轮陷了一下,娘娘正好在休息,又是后轮,好像磕到了娘娘的头。”
徐子智手里的动作顿时一僵。
诫谄说着头垂的更低了,相爷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没有用的:“只是磕到了一点,应该擦伤都不算,下车后把镇西王数落了一顿。”能数落镇西王,想来是没有错。
徐子智脸色脸色难看,上次没有赐死诫谄果然是对他太过开恩。
诫谄悄然后退一步:“奴才告退……”
……
月朗星稀,天地虫鸣,端木徳淑神色娴静的坐在山顶之巅,俯瞰着脚下的渺渺人事,这个时候,其实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是所见也是山阴慢慢,原林深草。
雷冥九生风的舞着手里的刀,惊气沙石土粒。
端木徳淑抱着膝,下巴放下膝盖上,歪着头要看着天边的月色,她好奇与静谧的山林之巅一点也不恐怖,原来到了夜里也是这样安静,而且,有种远离人事的安宁:“你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