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余姿琪疯了一般的扑了过来:“爸——!”
她面容苍白浮肿,双眼也红肿如桃,原本有几个贵夫人来吊唁,都围着她宽慰,她正好错过了这一幕。
她一扑过来,便把黎忘忧重重的挤到一旁,自己恸哭的扑到了季泰松的胸膛上。
黎忘忧揉着自己的胳膊起身,微微蹙了蹙眉头,这时,封雍和季绍楠发足往这边狂奔,不顾一切的拨开人群到了她的身边。
他们两人原本在场,灵堂前有一条用白布铺成的通道,黎忘忧要陪季泰松走过,他们两人和其他人一样都在观看,季绍楠突然有事找封雍,两人也想趁隙出去抽支烟,于是便到一旁。
然而就这短短的一点工夫,巨变发生。
封雍不管季家的事,只管自己的老婆,不想她被周围的人冲撞,便把她扶到贵气奢华的来宾休息室,让她坐下,低声说:“你先在这里坐坐,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季泰松的死发生的突然,来宾休息室里的人乍然奔出去,此刻整间休息室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黎忘忧坐在非常有资风情的沙椅子上,看了看他,忽然说:“这里的茶水不好,你带了保温杯吗?我想喝你杯子里的水。”
封家的人都很精细,在外面鲜少喝别人家的茶水,尤其出殡这种日子,到处乱糟糟的,他们通常都会自备茶水。
封雍马上握住她的手,疼爱地捏了捏:“在映伟的手里,我去拿,你等一下。”
他转身出去,黎忘忧用左手撑着脑袋,歪着头在椅子上休息。
蓦然,外面的寒照低喝了一声:“谁?”
“我。”是余姿琪的保镖雷宾的声音。
紧接着,两人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跑远。
黎忘忧撑着眼皮看了一下,继续闭上眼假寐。
身后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靠近,像猫儿一样,她撇了撇唇,依旧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锋利的水果刀闪着蓝幽幽沁冷的寒光,向她猛刺过来。
她眼睛都未睁,椅柄上搁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孝布,也不知是哪位来宾遗落的用品,她右手一动,白色的长孝布像长了眼睛一般,迅速缠上那人的脖子。
“呃……”余姿琪在她的身侧发出一声低叫。
黎忘忧眼里冷光一闪,右手攫住孝布的一端,五指微一用力。
“呃……”余姿琪手中的水果刀落地,双手抓住脖子上的白孝布用力拉扯,不停地翻白眼,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短促又嘶哑。
“忧忧不要!”
“忧忧不可!”
这时,封雍和季绍楠一前一后的冲进了休息室,两人看到这个场景,顿时都瞪大眼睛叫她住手。
“救我……救我……”余姿琪看见他们,喉咙里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她满脸痛苦,挣扎的越发厉害,舌头都快了伸出来,一张脸也越来越肿胀,接近发紫。
不用猜,她快了窒息。
封雍右手平伸,向黎忘忧走过来,示意她冷静:“忧忧,放过她。”
季绍楠也叫道:“黎忘忧,赶紧放开她!她好歹是你继母,我的姑姑!你这是要干什么?”
“忧忧,你听我说,我们犯不着因为她这种人弄脏了自己的双手。”封雍朝娇妻越走越近,嗓音温和:“她不值得!她是谁?你是谁?你犯不着因为她杀人。”
黎忘忧好看的嘴角微翘,眼里却阴翳深重,红唇轻启:“你们都瞎了吗?没看见地上的刀淬毒?非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