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往院中厅堂走去,并不急着去见嫡亲妹妹。
秦云舒和孙花妮看出她心情不好,仿似触怒往事,很是伤情。
两人也不说话,陪着她在厅里坐着,时不时倒一杯热白水递去。
过了许久,萧老夫人才缓神,起身道,“我去瞧瞧,你们别跟着。”
话落,她直院门走。
秦云舒依旧坐在椅上,看着萧老夫人走远最终出了院子。
孙花妮耐不住性子,直接站了起来,可瞧嫂子都没走,她抿唇十分不放心。
“真随母亲去?小姨这张嘴特别能说,母亲心思又纯良,万一……”
还没说完,就见嫂子摆手。
“不会,母亲的确和善,但有些事,容不了。”
说罢,秦云舒起身朝厅门走,“你回自个儿院中,身子即便痊愈,调理汤药要喝。凌天抓药很快就回了,别让他担心。母亲那,有我。”
说话间,脚步不停,孙花妮本想跟着,最终停了脚步。
秦云舒没从最近的小道去西阁,特意从大道绕着,这时候,她才看到疾步而来的管事。
“侯夫人,奴才出门采买物什,不曾想,府里来了人。”
管事面上尽是愧疚,他听府门守卫说了,也知道孙广杖责嚣张奴仆,更晓得北地来了亲戚。
而这亲戚……
秦云舒摆手,“无碍,你去忙。”
说着,她走出大道进了绕园子的小路。
西阁,位于侯府以西,比较偏僻,经由那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后山的菜园。
她故意放缓脚步,等看到西阁院门时,里头动静很小,看来侍卫都已经搬完了。
只有两个穿着北地衣服的小厮在门口守着,等她走近,倒还规矩,都恭敬行礼了。
“大姐,你我三十几年没见了,瑾言这孩子出息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紧接着,长长一叹,“花妮很乖,尊重长辈。你这大儿媳……,未免太凶了,撇开身份,搁咱们村,准备人叫河东狮。也就你忍得了,好歹是婆婆呢,她这么放肆,你怎么拿捏……”
萧凤絮絮叨叨着,正兴奋劲上,还没说完,就听一阵脚步声,心顿时一阵咯噔。
脑海里立即浮现秦云舒冷绝的脸,尴尬了。
说坏话被人逮正着!
萧清瞥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院门方向,“舒儿来了,你小姨正提到你。”
一句话,更尴尬了。
萧凤扯起嘴皮,露出十分牵强的笑,“是啊,正说你长得美,搁我们村,顶顶大美人,谁家娶了都有面。”
说着,她又迅速转了话题,“大姐,绍儿和落落也来了,在收拾屋子呢,我喊他们。”
话落,她一眼都没看秦云舒,麻溜跑了。
等她走了,萧老夫人才出声,“她这人,小时候心思就多,嘴巴也毒。舒儿,你只需记得,说更毒的,毒死她。”
语气平缓,面色平静,目光更透着几缕慈祥,说出的话……
秦云舒还是头一次听到,不禁笑了,“母亲,你的话,我记住了。”
说罢,她就听前头一阵响动,不一会就见萧凤领着两个人走来。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女子约莫十五上下,男子十八,刚刚成年。
两人皆穿北地衣服,女子的裙子,下摆绒毛,样式简单,小腰挺细,弯弯柳眉下的眼睛,晶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