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月在这些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里对这个掌门爹做过许多想象,然而直到见着真人,她才发现对方跟自己想得有点不一样。但到底是哪不一样,真月又说不出来。
原身对这个爹的记忆十分模糊。这也难怪,从娘亲去世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看着已经换过一身衣裳,坐在大殿上和诸位师叔商讨事宜的年轻男子,真月只觉得陌生而疏远,偏偏又带着丝想要亲近的渴望,颇有些五味杂成。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大师兄紧了紧牵着她的手,低头冲她笑了笑。
那边掌门爹已经跟众师叔聊完了。视线落到真月身上,笑容温和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月儿,你,还认不认识爹了?”
真月回头看了大师兄一眼,走上去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认得,真月拜见掌门。”
掌门爹眼里迅速划过一丝失落。
坐在右侧的连岳师叔调笑道:“这个时候倒知道规矩了,偷我仙鹤的时候怎么把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可怜我那几只鹤儿,都快被你们这些猴儿给糟蹋完了。”
掌门爹她觉得陌生,连岳师叔她可不陌生,闻言冲师叔吐了吐舌头,童音软糯:“连岳师叔法力高强,养仙鹤也比别人养得好。改天真月亲自烤一只给您送过去,师叔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好不好。”
连岳师叔乐了:“嘿,借花献佛羊毛出在羊身上,拿我的鹤儿给我做人情,你这算盘打得可精。这是亏本买卖,不做,不做。”
经这么一打岔,真月和掌门爹之间的尴尬气氛倒被冲淡了许多。掌门爹招招手:“过来让爹好好看看。”
真月抬步走过去,然而还未近身就被一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还是大师兄一个箭步上前往她体内注入一道灵力,这才让她缓过劲来。
掌门爹显得颇为懊恼:“我刚刚进阶还控制不了灵压,倒忘记你承受不住了。”
真月之后,众位师兄也依次上前行礼。二师兄抱着鸣竹,将带他上山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跟大师兄对视一眼后,单膝跪地道:“幽篁大胆,恳请师父将鸣竹也收入门-->>
下。”
大师兄也随后跪在地上:“师父进阶化神,我南华派之声名更进一步,此时壮大师承再收一位弟子,岂不是双喜临门。”
真月瞧瞧大师兄又瞧瞧二师兄,再瞧瞧跪在二师兄身旁的鸣竹,转身迈着小短腿爬到掌门爹身上:“爹爹,收他为徒吧。”
“哦?”掌门爹颇有兴致道:“为什么?”
真月抬起小下巴:“收下他,以后就有人叫我师姐啦!”
掌门爹还没回答,鸣竹先不干了:“凭什么让我叫你师姐!我比你大,要叫也是你叫我师兄!”
真月冲他做个鬼脸:“先来后到懂不懂,我先拜的师,自然是你叫我师姐!”
“那可未必。”掌门爹乐呵呵看戏,“我记得没错的话,月儿你可从未拜过师。”
哈?真月傻眼了,转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忍笑点点头。
“那,那也是我在南华派待的时间长,要拜师也是我先拜师!”真月据理力争。
鸣竹想反驳又反驳不了,气鼓鼓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