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身上就全是水迹。
青年俊美的脸上水珠滚落,阳光下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真月一时看得有些怔愣。
抛开她对云归居高不下的好感度不谈,就算是以纯路人的眼光,云归也的确是长了一张好颜。
与大师兄的温润俊雅不同,云归的英俊更具有侵略性,属于人群中你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往往一个转身回眸就能让人窒息。
趁着真月失神的功夫,云归往她头上丢了个水球。哗啦一声,真月从头到脚都淋得湿透。
她抹了一把黏在脸上的头发,看着云归的双眼立时凶光毕露。
云归也没想到她竟然丝毫都不躲,又是紧张又是心虚,那湿透的衣服下诱惑美好的曲线更是让他一阵口干舌燥,急忙转开视线连声道歉。
真月倒也不是真的发怒——本来就是她自己动手在先。见云归认错态度良好又接连给她施了几个干燥术,便十分大度的表示了原谅。
轮值的任务繁琐,好在时间并不长。真月嚼着从袁师叔那蹭来的紫黑紫黑的蜜葡萄,躺在百草谷的草地上跟云归聊天。
“照你现在的修炼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去剑冢里拔剑了吧。”
仍心怀愧疚的云归剥好一颗递过去:“希望如此。”
真月看着山谷上湛蓝湛蓝的天空叹了口气:“我要是也能去就好了。”
剑冢,在南华派中无疑是圣地的存在。传说剑冢之内除了有无数把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兵,还沉睡着一头自仙界而来的神兽。南华派最重要的护山大阵的阵眼据说也是隐藏在里面。
能从剑冢里拔出飞剑,那是最强者的象征。故此所有弟子都趋之若鹜踊跃挑战,梦想着能拔出属于自己的那把飞剑。就连鸣竹都已经跟着二师兄去过一次,虽然没能拔出飞剑,但回来之后依然对于其壮观的景象和浩荡的声势赞不绝口。
整个南华派,估计也就真月一个人没去过剑冢了。
因为掌门爹不准。
没有任何原因,但从拜师那天起,掌门爹就对她下了一道最严格的禁令:不许踏入剑冢一步。
连大师兄都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能安慰真月这是为她好。
她语气中的渴望和挫败实在太过明显,云归心中一动,不禁道:“我带你去如何。”
真月一咕噜从草坪上爬起来,一手撑地俯视着云归,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光:“真的?!”
云归笑了起来,伸手将她头发上沾着的草屑轻轻拂去,点头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