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记忆中的剑冢、裂缝、火麒麟、崩塌的石块以及漫天的火光,遥不可及的就像是一场梦。
难道,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梦里这只手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疼,然而现在却是细软光滑,半点痕迹都没有。就连十指上的指甲都是粉粉嫩嫩完好如初。
真月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胸口处传来。明白无误的提醒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鸣竹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又惊又喜,连忙把药放在桌上跑过来扶她:
“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整整昏睡了十天!你跟小师弟到底去剑冢做了什么,不仅触发了护山大阵,连天罡台都塌了一大半,听说还惊醒了睡在剑冢里的神兽!你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知道吗!师父跟四位师叔在灵宝殿里设了聚灵阵,足足运功三天三夜才把你救回来,百草谷的灵药都用掉一大半,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怀疑连岳师叔的丹药有没有效了……”
连珠炮似的一段话把真月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子更是搅成了一团浆糊,赶紧出声打断了他:“大师兄呢,大师兄怎么样。”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鸣竹忽然一顿,眼神躲闪游移不定:“大师兄,大师兄他很好啊。”
真月心中一紧,声音都有些发颤:“大师兄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鸣竹你快点说清楚!”
鸣竹怕她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口,连忙安抚道:“大师兄没有受伤,你先别着急。”
真月哪里能信:“大师兄明明跟我一起,怎么可能没受伤!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好,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鸣竹急忙按住她:“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你好好躺着。”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二师兄。
二师兄揉揉鼻子:“你们聊,我出去看看。放心,保证不会有人打扰。”说罢转身带上门。
鸣竹这才开口道:“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大师兄临走前给我们下了死令,在你痊愈之前谁都不许透露风声。”
“临走?”真月紧紧攥住手中的被子,“他去哪了?”
“你别担心,我没骗你,大师兄真的没受伤,就是灵力使用过度身体有点虚弱。”
没受伤?可是火麒麟的那团三昧真火明明是冲着他们俩喷过来的啊,大师兄怎么会没受伤?他们两个,怎么会还能活下来?
“是混天绫。”从空气中弹出来的best two出声道。
混天绫?真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混天绫像往常一样好好的系在那。只是再也没有了光华隐隐,偶尔摇摇蹭蹭的活泼样子。就像是,一条没有生命力,再普通不过的红绸带。
“其中原因很复杂,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best two 说。
真月按下心头的隐隐不安,看着鸣竹继续追问道:“那为什么他要你们瞒着我?他究竟去了哪?”
“大师兄,他,他被师父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鸣竹艰难的开口,同时有些担心的紧紧盯着真月:“你什么都不要想,师父已经下令任何人不能擅自踏上思过崖一步,尤其是你。”
真月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思过崖在天罡台北边,正对着剑冢的崖壁上,一共凿了九级思过室。从一到九,越往下罡风愈烈,面壁思过者必须时时刻刻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