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好似一点事都没有,满身的伤口难不成是好了?”栀妸说着上前,小心得帮她脱去外袍。
子兮眨了眨眼,对哦,她受伤了,而且受得很严重,具体来说,都算是死过一回了。
“哎哟……慢点,疼……”
一旦松懈下来,她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栀妸轻手轻脚着帮她剥去里衣,只一眼便笑了出来,“你啊,无病呻吟,害我以为是受了多大的伤呢。”
子兮眨了眨眼,看了眼自己满身的细皮嫩肉,眼珠一转,再次嗷嗷叫了起来。
“你不知道,看得到得伤都是小伤,看不到的才是大伤。内伤看不见,所以最折磨人得是它、最猖狂得也是它。嘶……哎哟,疼……”
栀妸双手环胸,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子兮见装可怜不管用,倏地起身,四肢灵活得爬入了浴桶中。
栀妸无奈轻笑,拿起一旁的干浴药,走到子兮身旁,“这是管事送来的浴药,说是摄魂阵伤了你,特以此向你赔罪。”
子兮皱眉不悦,想也没想就否了,“我不要!”
栀妸甩了甩手里的东西,可就在她想要将浴药丢出窗外之时,子兮又开口了。
“凭什么不要,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他给我浴药慰问是应该的。”说着抢过浴药,带着怒气将它丢入浴桶,“我用了也不代表就原谅了他,那个老管事一看就是见风使舵,谁厉害就巴结谁的货色,我不如就给了他这个巴结上了的错觉,好让他先高兴一段时间。”
栀妸不解“为何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我高兴。”子兮眯起眼眸,“这青山腰上哪件事不是他说了算,那个什么骁羽,还不是他明面上的靠山,如今出了差错,又见到一个比骁羽还厉害的主,铁定是风吹就跑,打上了赋凉的主意。”
栀妸轻笑出声,“就你爱让人下不来台。”
“必须的,他以为讨好我就能入赋凉的眼?呵,他怕是还不知道,赋凉和我互看不顺眼,我越是亲近的人,他就越是讨厌。”湿漉漉的纤手一把拿起浴药,凑近鼻尖闻了闻,“嗯,香,看来都是上等货色。”
栀妸忍俊不禁,“你这小脑袋不笨,可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什么意思?”
栀妸点到为止,看她漫不经心的玩着浴药,不再说话。
翌日。
青山腰的管事一早就吩咐下人备好了吃食,殷勤的将众人请到了餐厅,待子兮到场,惊觉儒轻也在席间。
“儒轻,你怎么也在这里?”
“昨夜我去向管事请辞,他见我孤身一人,恰逢天色已晚,便留我在青山腰上住了一晚。”
“你不早说,我昨夜失眠,早知道就找你聊天去了。”
儒轻淡淡一笑,眼里全是宠溺。
子兮贴着儒轻入座,硕大的圆台,她明明该坐到赋凉那侧。
管事将一切尽收眼底,面上不露声色,走到赋凉身侧,垂眸道,“凉王,请用餐。”
赋凉将视线从子兮身上收回,板着脸拿起了筷子。
儒轻贴心布菜,子兮吃得惬意,两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赋凉对面,抬眸是他们,垂眸还是他们。
倏地将筷子一丢,再也没了吃饭的兴致。
管事一惊,忙问,“凉王,可是这饭菜不合胃口?”
赋凉摇了摇头,率先离了座位。
子兮瞥见赋凉走远,也倏地将筷子一放,憋着股怨气,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