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赋凉。”在房内转了一圈都不见赋凉的影子。
“大空……”
花翎瑟缩着迈进门槛,颤颤巍巍道,“外头冰天雪地、寒气逼人,我听宫人说常用的温泉水也被冻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花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当然是来求凉王放条生路。”说着她拢了拢衣襟,哈着气继续道,“这严寒我着实受不了,本想着入洞躲一躲,谁知洞口的水柱被冻成了冰柱子,直接将我拦在了外头,我一见求生无门便只好到这里,想着能面见凉王,好求他放我一条生路。”
大空眉毛一挑,憋笑道,“花蛇冬眠,当真是稀罕。”
“还用你说,冬眠一事距今已有千年,连我都有些陌生了。”花翎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你说凉王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当真一点情面都不讲?”
“他与你讲情面?那得问问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我没做什么啊。”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
花翎越听越糊涂,裹着身子发着抖吼道,“你什么意思,有话快说,我没心思跟你打哑谜。”
大空上前几步,将殿门推开,外面的凉风顿时灌了进来。
“子兮要走,你怎么不拦?”
花翎被强风吹得趔趄,好不容易稳住,立马又问道,“你什么意思?子兮走或是不走与我何干,她要跟儒轻游玩,是我能拦得住的嘛。”
“等一等。”花翎蹭蹭几步走到大空面前,十分正经道,“你的意思是,凉王动怒,全因子兮去留?”
大空望着远处,不置可否。
花翎吸了吸鼻子,不服输道,“可儒轻说了,子兮外出是凉王允的。”
大空瞥了眼花翎,笑道,“儒轻亲自登门讨人,凉王若是不允,该以什么缘由、何等借口?他与小妖同时否了婚事,他二者本就再无牵扯。”
“那凉王还生气做什么?”
大空瞥了眼花翎,耐着性子道,“凉王要的是一份自觉、一个自愿,他是开口允了,可不代表子兮能允,懂了吗?”
花翎被冻得精神不济,这会儿更没心思去猜大空话里的意思,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她都已经走了还说这么多做什么,当务之急是面见凉王,好让他解了温泉水的冻,否则妖界上下都得冻死不可。”
大空一脚迈出门槛,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冷风中。
“喂,你就这么走了?”她知道凉王不在卿息宫,可还是不死心的向内扫视了一圈,紧接着望着大空的背影,踌躇了好几次才抬步追了上去。
“大空,你得帮帮我,我受不得寒凉,若这气候继续冷寒下去,我会一命呜呼的……你帮我劝劝凉王,请他消了这口气吧……子兮要走,真不是我能拦的住的……他气归气,不能至妖界生灵于不顾啊……”
风沙飘扬中,花翎迈着小碎步,喋喋不休的跟在大空后头,直到走在前方的男人受不住唠叨,几个闪身消失了个无踪,徒留一悲戚女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天一夜,卿息宫就像腊月的子夜,冷寒、孤寂。
这是凉王千年以来发的最大的以此脾气,众生偷着谈论,大都将罪责归到了子兮头上。
“你总算是回来了。”
赋凉刚回到房间便听到了大空的声音,大空哈着热气,故意夸张道,“你可知你这一时愤怒,让整个妖界都遭了殃。”
赋凉感受着周遭的寒气,冷冷道,“本王前几日从极寒之地采了些珍贵的植被,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