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妸看着子兮的一身行头,无奈叹息,昨夜鬼祟偷摸,原来是藏了这身行囊,她还真是大胆。
魔君眼尾一挑,视线在子兮身上来回,自打此女面世,不光岩温公子失了魂,就连岩温长公子也忘了身侧的枕边人,一心一意全放在了舞台之上。
魔君抿了口酒,试问出声,“岩温公子喜欢?”
赋凉听魔君出声,嘴角一勾,不掩惊艳,配合道,“喜欢。”
子兮人在舞台,心神却全在赋凉身上,见他一直紧盯自己,得逞似的朝他眨了个眼,在外人看来,他们正是当众挑逗、眉目传情。
别致的服饰将子兮的身段勾勒得极好,在舞动间更是尽显风情,不少大臣看得痴了,连酒杯里的酒水空了都忘了添,放在唇边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魔君身侧的魔兵有些晃神,他见过岩温夫人,那声娇媚的“夫君”犹闻在耳,可眼前的舞姬是怎么回事?
“魔君……这……”
魔君正看得着迷,这会儿正一门心思的想着,歌舞实属罕见,该如何打赏乐舞坊才好。
乐曲结束,众舞姬欠身告退,只有子兮一人娉婷而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赋凉。
魔君尚觉意犹未尽,指着子兮道,“来,为岩温公子斟酒。”
“是。”
子兮摇曳着身姿,慢条斯理的坐到赋凉身旁,做足了舞姬的模样,添好酒水软糯着声音道,“岩温公子请用。”
赋凉斜眼看她,嘴边一抹轻笑,刚想接过酒盏却被她侧身避了开去。
魔君刚要动怒,下一秒却见美人儿抬起纤手,倾身向前,主动将酒水喂进了新主口中。
乐舞坊的舞姬果然识时务,令他增面不少。
喝了酒水,子兮就帮着布菜,专挑清淡素食,每每都是喂到口中。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嬉笑着,看在众大臣眼里,不禁为岩温族人捏了把汗。
大殿之上,魔君之面,如此荒唐,实属不该。
与众臣的思虑不同,魔君见两人投缘,喝酒的兴致更高,过了片刻借着酒劲,意有所指道,“岩温公子,想来你那新婚妻子今夜可是要难熬了。”
子兮瞥了眼魔君,故意歪头质问赋凉,“哦?岩温公子该如何向妻子交代呢?”
赋凉眼带警告,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转眸朝魔君说道,“魔君,岩温修在此请求,今夜内人无论做出何等不可理喻之事,都请魔君网开一面,切莫怪罪于她。”
魔君见赋凉如此,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魔兵曾回报岩温修妻子的所为,听他的描述,想来不过是个稍有姿色却任性蛮横的女人,可能除了一张娇俏的脸,其余一无是处,否则他宫里随便一个舞姬怎就能将岩温修给迷得五迷三道。
他看着岩温修怀里的舞姬,笑道,“这是岩温公子的家务事,本王定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落新婚妻子,宠爱新晋舞姬,这岩温修果真如传闻那般风流。
赋凉刚转头,子兮手里的酒杯就又到了嘴边,他无可奈何的看她,在她再三的催促下才勉强喝下。
子兮知道自己玩大了,赋凉脸色不好,周身凉飕飕的,害得她寒毛直竖,为了自保,她挪了挪屁股,往外避了一寸。
“美人儿,来,陪我喝杯酒。”
这一避竟被她惹上了邻座的大臣,他早已喝得烂醉,手下没个正经,只一会儿就攀上了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