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质实验室有一个合作项目,共同出资购买的两台色谱仪,谁知道刚运行就出了问题,一排色谱柱坏了需要更换。您知道那些进口的仪器,价格都死贵死贵地,问了下国内供货商,换一根色谱柱子不算维修费就要一万七千元,一共换下来就要十三万。所以领导让我找王主任问问,这种在保修期内的仪器,能不能让国外供货商出钱维修或者让他们补发新的柱子。您知道,现在科研经费管理的特别严格,真正干事的老师们特别不容易!”
“怎么刚买回来的柱子就坏了?还要课题组自己掏钱修理?”冯大爷吃惊地看着我说。
“是啊,雾大科技处说只要开箱运行检查时没有问题,他们国外供货商就没有责任了。但是柱子就在检查结束后坏掉的,本应该属于国外供货商的责任。雾都科技处说这种情况以前没碰到过,只能找大学城负责统一采购仪器的科技处询问,所以只能来找王主任!”
我客客气气地说出一堆现场编造出来的说辞,有鼻子有眼地跟冯大爷打着太极,为了能进到小楼里查看,自己也是无所不用其计。就连以前的工作经验也都被翻了出来,用作撒谎的依据,真不知道穆若烟该如何想我。想到她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若烟还是一声不吭地在发呆,不知道是失去特异功能的事情真的吓坏了她,还是她在努力发功寻找那些已经消失了的黑雾。
“姑娘你太不容易了,这种承担责任的事情,他呀肯定又要各种扯皮,领导们都是动动嘴,咱们这些底下的人,那可是要跑断腿的!大热天的,快进去吧,但你身后这个姑娘是?”大爷很体谅地说着,不过还是很慎重问了句身后的穆若烟是谁?看得出,他对进出的人员还是盘查的很严格。单就凭这一点,要说小红楼里面没有奇怪的东西,我打死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