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家长,爱花缩在被子冷静等待,直到齐木的声音响在脑海里:
齐木家,楠雄传音完毕,放下胳膊。
然后,一只手就凑过来,不安分地摸了摸他脑袋上的天线发夹。
“刚才就好奇了,你怎么带着这么奇怪的发饰。”鹤丸国永趴在楠雄的床上,单手支着下巴,盯着缩在被子里的高中生。
楠雄:“下去。”
鹤丸:“不要——地板好硬。”
楠雄:“……”
鹤丸:“你把我放在爱花那里完全没问题,她母亲看不见我。”
楠雄默默翻了个身。
鹤丸:“人类,我在和你说话。”
楠雄:“睡觉,再啰嗦我把你丢去马里亚纳海沟。”
鹤丸:“……”
重获安宁的楠雄再度合眼,心想着:傻瓜才会把你留在女生的房间里。
然而,楠雄又忘了,自己家和鹿岛家只有一线之隔,鹤丸哪怕不说话了,也不代表他不会乱动。
齐木家的窗台有外接的护栏,热爱生活的久留美觉得这片空间空着也是空着,遂找来几盆小雏菊搁在那。
鹤丸从窗户翻身上屋顶时,羽织拂过一朵朵白的、粉的小菊花,菊花们瑟瑟发抖,飘落些许花粉和花瓣。
白鹤蹲在屋檐上,抱着他的太刀,静默地定成一座雕像,金眼睛凝视对过的雕花小窗,粉色系的窗帘拉着,慢慢的,室内灯暗下来,昭示着屋主已经躺下歇息了。
鹤丸摸了摸胸口,那里还藏着三日月给他的信件。
白色的信封,里面是一张遗嘱。
单手按在遗嘱上,鹤丸裹着羽织看了对面一阵,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老脸一红。
脚下的天花板“咚”了一声,齐木楠雄隐忍的威胁之声飘在耳边:“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拆了你!”
红色碎花凯蒂猫睡裙怎么了?你是没见过穿睡衣的少女吗?大蝴蝶结扎个发髻是很可爱,但值得你大半夜在这回味吗?这个老不正经的付丧神!
鹤丸国永打了个喷嚏,夜风之中默默把羽织裹紧了些,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听别人的心里话?这好变态的——”
齐木楠雄:“……”
鹤丸:“看你那么暴躁,其实是认同我的想法吧?唉,青春期的男孩总是那么傲娇,怪不得你近水楼台,也没和我家小主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