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也没耽误,很快便将兴城郡主在生辰宴上故意将贾家嫡女叫至池塘边言语污辱挑衅、而后又出手推人,最后害人不成反倒是自个掉入池中一事说了出来。
当然,盛云自然没傻到明言兴城的错处,可字字句句却也是明明白白的让人听得足够清楚,事实真相当真不是贾中的错。
诚如之前所料,哪怕他在最先之际主动将兴城惹的事一五一实的禀明事实,却还是受到了父王的牵怒。
对于蛮不讲理、恶意生事的兴城郡主,父王仅仅只说了一声“这孩子又钻牛角尖了”,默认了他让人将兴城带回去的做法,剩下的却是并点处罚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于父王还很不高兴的表示好好一个生辰宴弄得这般,倒好像是兴城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较之于兴城不论做什么都轻易被原谅,反倒是他这个帮着擦屁股的还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只道做兄长的没有带好头、管教好妹妹。
真是好笑到了极点,父王自个从不教女儿,甭管兴城做错什么事连当面骂都不曾骂过一句,他这个所谓的兄长又哪有资格管教如此金贵的妹妹。
真要管教了,那妥妥挨骂的还是他,毕竟连父王自个都舍不得骂的人,他们这些闲杂人等敢说什么岂不等于是在打父王的脸。
没见上回兴城为了一个害他的黄瑾儿毫不顾忌母妃与他,母妃不过是说了兴城几句便直接挨了父王的巴掌吗?
从章侧妃的院子出来后,盛云原本在里头对着北疆王顺从的面容已如冰霜。
不过很快,那满面的寒霜却是渐渐散去,再看之时又是一片宁静。
待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盛云一连叫了三名心腹细细交代了一番要办之事,确认再无遗漏之后这才半卧于榻间闭目养神起来。
如今整个北疆已是风云暗涌,可他现在却连府内都还有些自顾不暇。
盛云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远,可他不会再如从前一般急躁冲动,他会一步一步的替自己谋划出最好的未来。
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盛云却是被一阵窸窸窣窣声吵了醒来。
“外头怎么回事?”
抬眼往外看去,天色已渐渐暗了下去,他坐起身来懒洋洋地活动了几下,挑眉朝着门口处问了一句。
很快便有贴身小厮快步走了进来回禀道:“世子,黄姨娘来了,说是亲手给世子炖了补汤,想给世子您送进来。”
这府里谁不知道黄瑾儿这位世子妾身完完全全不受世子待见呀,偏偏这女人也真是脸皮够厚,竟然还敢不要脸的贴过来想要往世子这边扑。
都说了世子在休息不能打扰,那女人偏偏就是不走,一个劲地在外头滴滴嗒嗒地求个不停,赖皮狗似的就是不肯走。
这不竟是把世子都吵配了,看她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是怎么出来的?不是说没有我的许可不得踏出她住的院子半步吗?”
盛云脸色瞬时便沉了下来,即使还没有看到黄瑾儿本人,可却已经是满满的厌恶与冰冷。
黄姨娘?区区一恶毒贱妾罢了,果然到了现在都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见世子果然生气了,而且这气还极为不小,小厮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起来。
“回世子,这事小的也是才知道的。今日兴城郡主生辰,据说早上的时候是郡主亲自向王爷开口求的恩典,想在成亲前的最后一个来月里让黄姨娘多陪陪她。王爷疼爱郡主,自是应允了,所以黄姨娘那边的门禁就这般被王爷给解了。”
这消息他还真是没有来得及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