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便好。
她松了口气,视线再度转到那字上。
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她趴下,验证胎记,副本任务便能开启。
是验还是不验?
余小晚目不转睛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少年,遮在他左眼的眼罩漆黑如墨,罩上暗红的流纹反着银白的月光,微微驿动,活的一般。
不,不能验!
系统帮助里写得一清二楚,目标人物时晟!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可贸然验证绝非明智之举。
可既然他也有胎记,她便不能把他随便丢在这里。
眼下该如何是好?
她正迟疑之际,耳边悄然传来熟悉的沙沙声。
她大骇,想都没想,抄起手旁的木棍,转头朝着声音的方想猛地挥去!
呼唔!
木棍带风而过,所过之处,空无一物。
她头皮发麻,屏住呼吸警惕地四处扫视着,须臾之间,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沙沙,沙沙……
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是响在……
她的脚下!
她惊地花容失色,猛地跳脚躲开,却忘了搁在一旁的青石。
原本打算砸蛇的青石块,此刻倒成了绊脚的凶器,她当即一个踉跄,直冲玄睦跌了过去!
别人跌倒是嘴碰嘴,她跌倒却是肩碰肩!
狗血吗?
很狗血!
然而此刻余小晚肯本顾不得吐槽,相触的右肩仿佛瞬间融入了岩浆,烫的她眨眼便是一身的冷汗!
好烫!不,好疼!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烫还是疼了!
身下的玄睦似乎也有了感应,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细碎的低吟,美丽的桃花眼勉强挑开一丝缝隙,眸中流光划过,依稀是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又体力不支,阖上了。
肩头的滚烫渐渐熄下,痛感消失,耳鸣也跟着消失,待她挣扎着起身之后,再看那胎记。
原本晕着腥色浮光的“鬼”,已然暗淡,字迹虽然还在,可已变作如普通丹朱所描一般,再无之前的绚烂耀眼。
余小晚没顾得看自个儿的肩头,迅速爬了起来,拎着那木棍警惕扫视着周围。
月光如水,长草萋萋,周围只有风过草叶的唰唰声,再也不闻方才诡异的蛇行沙沙。
然而余小晚并未放松警惕,虽无沙沙,却也无虫吟翅鸣,这说明,那长虫还在这附近!
月光之下无所遁形,蛇身无处可藏,她便把视线投向了墙根儿暗影处。
没有,到处都没有!
她正疑惑之际,却见矮墙印在地上的影子有块古怪的突出。
那突出很是眼熟,像是一坨摆在墙头的标准型便便!
便便?!
她猛地抬起头,却见墙头之上,那只遍寻不着的竹叶青盘踞其上,蛇身微-->>
扬,猩红的蛇瞳透着微芒,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远处依稀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眼前又有毒蛇虎视眈眈。
该怎么办?
余小晚几乎已经停滞了呼吸,只思考了一秒,眼睛死死盯在那长虫身上,迅速倒退进门楼,紧握着木棍,蹲下摸索了一下,摸到那可能暴露身份的锦衫。
她没有马上起身,蹲在原地喘了口气,这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