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稳,什么事都没有。”
余小晚抿唇望了一眼皎洁明亮的月,眼神微移,“轿子呢?带我去看。”
软轿就在后院停着,喜儿提着纸灯,引着她很快便到。
“灯笼给我。”
余小晚接过纸灯先绕着软轿转了一圈。
时晟一向低调,这常用的轿子也是普通的紧,没有金丝银线,更没有珠玉加顶,素兰的布面也只绣了几丛暗红的海棠,也全靠这几丛海棠,不然,还真难看出竟是顶女眷的软轿。
余小晚仔仔细细看了圈,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她迟疑着点了点灯笼骨,思索了片刻,这才小心地撩开轿帘,先探进纸灯照了照。
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她又将那纸灯晃了好几圈,这才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看个仔细。
轿内比那轿外更加朴素,不知这时晟是的确不喜铺张,还是小心谨慎,怕被扣上功高盖主、好大喜功的帽子。
进了轿子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余小晚微叹,或许真没什么事,时晟会那般说,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这么想着,她便抽身想退出来。
手动灯摇,挑在灯挑,划过一道清浅的弧度,灯影摇晃处,一点银芒突然闪过!
余小晚已转过头去,怔了一下,又转了回来。
可再看,看银芒已经不见。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提着灯笼变换着角度,轻轻摇晃。
灯影过去,不时有银芒闪动。
余小晚照准位置,径直凑上前去,嫌纸糊的防风罩朦胧碍事,干脆扯掉,独留灯笼骨和内里的火烛。
风罩一除,光线瞬间明亮数分,那银芒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银芒就埋在那轿座之上,深入软垫,若不细看,根本难以察觉,依稀像是几枚银针。
余小晚回头冲好奇张望的喜儿伸出手,“帕子给我。”
她方才换衣匆忙,没顾得上配备这个道具。
喜儿赶紧从窄袖里揪出条丝帕递了过来。
余小晚将那丝帕折了一下,这才谨慎的捏出了其中一枚银针。
说是银针,却并非纯银所造,质地坚硬,针尖锋利,烛火之下银芒闪动,绝非凡品。
余小晚拎起灯笼小心地照了照轿顶,如此光线,很难辨出针眼。
虽辨不出,可她却十分确定,这针绝对是从轿顶而入,看那银针分布,明显是冲颅顶而来!
若她半途不曾下轿,只怕早已数针入脑,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