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院落。
肩处已经不痛了,只剩酸胀麻软,虽不好受,可好歹能忍受。
她轻吐了口气,这才回道:“我是个……不受宠的姨娘,被罚来看守祠堂的。”
“此处,几人?”
“除却我,仅有一名贴身丫鬟。”
“现在,何处?”
这人说话着实精炼,每个停顿绝不超过两字,不知是平日便是如此,还是今日有伤在身,不愿多说。
余小晚回道:“她今日出门办事,尚未回转,大抵一会儿便会回来。”
许是听到会有旁人再来,那人没再停留,探手在怀中摸索了片刻,摸出一物。
屋里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见他抬手顿了两下,依稀晃过一点釉光,似乎是个极小的瓷瓶。
余小晚勉强挣扎着坐起来,两条胳膊像不是自己的,根本提不起来,只能随着她的起身前摇后晃,废了一般。
还没坐稳,那人突然一个探手,扣住她的下巴,陡然撬开她的嘴!
根本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一粒带着浓重腥苦的药便投了进去,入口即化。
余小晚本能的咳嗽,想要将它吐出,却被他死死捂住了嘴!
“解药,我有。”
解药?这么说这真是毒|药?!
还是说,其实他只是在吓唬她?
余小晚惊异不定地急喘着,鼻息明显有些不够,那人见药已不能再吐出,这才松了手。
“助我。”
这种时候哪儿还有选择的余地。
余小晚只得点头。
她动了动越发酸胀的肩头,道:“我助你便助你,于我至多麻烦些罢了,并不会有大扰,我定会按你说的做,你先安回我的胳膊。”
那人摇头,微一用力,站起身来,身形明显有些踉跄。
他并不看余小晚,径直走到镂空衣柜前,拉开柜门,摸索了一下,随便摸出一件袭衣,又返身摇晃着走到窗边,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将那袭衣呲啦呲啦连撕数下,撕成数条。
“酒。”
他突然回身看向她。
背着如霜的月色,那人的侧脸镀着银光,看不清眉眼,只看出他覆着黑色的面巾,下半边脸遮得严严实实。
“酒!”
他又重复了一遍,余小晚这才挣扎着站起来,想了想,道:“我不饮酒,这边没有,祠堂大抵有供奉的酒坛。”
那人沉吟了片刻,捂着小腹,向她走来。
走到门边,拉开门,他侧身让开。
“走!”
余小晚无奈,迈步而出,少了胳膊的平衡,总觉得有些身歪体斜。
如此状况,自然不能掌灯,她又指挥他取了钥匙,两人这才踏着月色走去祠堂。
进了祠堂,那人反手拴好门,随手指了一处墙角,示意她老实待在那儿。
余小晚听话的走了过去,背靠着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