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却听院中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夜深声远,这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清晰,伴随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竟像是响在耳畔一般!
“夫人!夫人?奴婢回来了夫人!”
是喜儿。
喜儿素来胆小,又常一惊一乍的,若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还不见她的影子,只怕不消半刻便会唤来满院子的人!
余小晚不敢怠慢,赶紧站了起来,隔着厅门冲着外面喊道:“我在这儿,喜儿。”
喜儿本已抬手欲去推那厢房门,一听动静,惊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在何处?”
“我在祠堂,祭祀爹娘。”
“啊?”喜儿愣住,“这深更半夜的,夫人怎会突然想起……呃……奴婢是说,夫人怎么不掌灯?”
“方才风吹熄了罢了。”
“那,那……奴婢这就给夫人掌灯!”
喜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想来也知道,定然是惊吓不小。
换谁大抵都会如此,深更半夜,月凉风高,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能让人心惊胆战,何况还有个蛇精病不点灯守着死人的灵位。
余小晚甚至可以想象,若她就这般胳膊不归位的出去,只怕走不到喜儿身边,喜儿就得吓得晕厥过去。
“不必了,你去给我弄些吃食吧,我还未用晚饭。”
喜儿闻听,如蒙大赦,赶紧高声回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待她的脚步声跑远,依稀又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之后,余小晚这才回身望向那人。
“胳膊归位吧,横竖你也不能一直不给我安回去。”
那人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先闷声说了句:“解药,城西。”
“解药不在你身上,在城西?还是说,解药到城西才给我?”
“在,城西。”
余小晚微微皱眉,这人说话并非完全的言简意赅,倒像是刻意的分字停顿,是习惯?还是想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不会害你,更不会搜你的身,不只是因着盼你带我离开,更是因着,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一失宠姨娘,再与人命官司有所牵连,只怕更加是寸步难行。”
那人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冲她招了招手。
余小晚迈步移至他近前,他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
她便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