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可。
朱钰被人抱跌在地,向后仰躺着,狼狈不堪,气得小脸铁青,指着余小晚的手指尖都在抖着。
“来,来人!把这伤了小王的贱妇给小王拖下去,砍了!把她九族全都拖下去,砍了,全砍了!”
余小晚拍了拍沾了点泥泞的裙角,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情倨傲,高高在上。
“大殿下莫不是糊涂了?你一朱国的皇子,来斩我大苍的命妇,是何居心?斩本夫人也便罢了,居然连带本夫人的九族,礼部尚书上官明,镇国大将军时晟,都想捎上!”
顿了一下,余小晚俯身,凤眼微眯,阴仄仄地瞪视着她,缓缓张开朱唇。
“你们朱国是欺我大苍……无人吗?!”
最后三字陡然一高,瞬间镇住了那叫嚣的熊孩子。
朱钰在朱国从来都是横行无忌,什么尚书,什么将军,统统不放在眼里。
可这里毕竟不是大朱,是苍国。
他愣了半天,终于有了那么一丁点做为来使的认知,恨恨地吐出一句:“你,你个下贱坯子!有胆报上名来!”
余小晚冷笑,朱唇冶艳,高贵不容侵犯:“妾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镇国大将军嫡妻,上官家嫡长女,时上官锦!”
“好!好得很!上官锦,你给小王等着!”
朱钰几乎咬碎了满头银牙。
明明是他自己跳得荷塘,他却生生恨上了余小晚,还恨到了骨子里。
他猛地甩开挡在他身后给他当人形肉垫的小厮,起身蹒跚了两步,捡起那马鞭,狠狠瞪着余小晚,凌空猛甩了一下。
啪!
鞭音清冽,余音绕耳。
“上官锦,哼!”
最后一声冷哼,他一身泥泞,掉头就走!
那老仆赶紧跟上,却被余小晚唤住。
“记住,他要做什么就由他去做,只要不伤咱们自己人,都随他。他代朱国而来,丢得也是他朱国的脸,咱们不必拦着。”
“可是他的伤……”
老仆一脸为难。
余小晚冷笑,“看他挥鞭伤人凌厉自如,想来也不是多重的伤,随他折腾。”
“是。”
老仆摇头叹了口气,这才领着几个下人匆匆跟上。
余小晚转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喜儿,忍不住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点得她向后仰了一下,才道:“愣什么呢?走吧。”
喜儿连眨了数下眼,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一脸痴迷地一把搀住了余小晚的胳膊。
“夫人好霸气!不亏是咱们将军的夫人,太威武了!”
这死丫头,会不会说话?
她威武霸气,跟时晟有半毛钱关系?说得好像还沾了他的光似的。
余小晚懒得理她,转身朝着凉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