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是嫡母亲生,可后院没有争宠,便少了许多纷争,平日里处得都还不错。
上官昌平上前先行了个礼,这才笑道:“听闻姐姐方才在花园教训了那二世祖,真是大快人心!”
余小晚也跟着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你不与父亲一起,来这里作甚?”
上官昌平立刻收了笑,低叹一声,竟还有了几分愁苦之态。
“还不是那小祖宗,他还在气头上,西夷皇子的面子也不给,在那儿尥蹶子生气呢。父亲便让我过来寻些有趣儿的物什逗逗那祖宗,可谁晓得那祖宗喜欢什么,我这也愁着呢。”
说到这里,他眼珠一转,精灵的很,上前一步,一把挽住了姚氏的胳膊。
“母亲,你一定得给孩儿出出主意,若选得不合意,父亲又该责骂我了。”
上官昌平是上官家唯一一个未有功名在身的,年岁又最小,不过十七八岁,自然最常挨训。
尚未及冠,都还是孩子,姚氏抬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孩子,这点小事都怕,以后可怎么出去与人交道。”
话虽如此,她还是转身去帮他选物什去了。
“多谢母亲,孩儿就不去里面占地方了,就在这外面陪陪长姐。”
姚氏回头嗔笑:“你这小滑头,就会躲懒!”
上官昌平嘿嘿笑了两声,这才转回身来。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探手拍掉他肩头不知在哪儿落上的一片柳叶。
“我记得三弟是家中武学最好的吧。”
一提这茬,上官昌平立刻蔫了。
“姐姐就莫再取笑我了,父亲因这都不晓得骂了我多少次了,次次都说,武官难做,有功也是过,勒令我不准习武的。”
这话余小晚倒是有些意外,既如此,那上官明为何允了上官锦与时晟的婚事?
苍帝和时晟,总归还是苍帝更可怕些,不是吗?
“不管父亲允不允,你总归还是咱们上官府武学最好的,刚好姐姐有些话想问你。”
一听要问武学相关,上官昌平立时来了精神。
“姐姐且问,小弟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小晚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树荫斑驳,总觉得不如阳光下暖洋洋的舒服,转身挪了两步,挪到艳阳之下,这才开了口。
“我就是想问问,有什么兵器会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留下茧子。”
余小晚指了指玄睦留有茧子的位置。
五月底的天儿,按阳历都六七月份了,已相当炎热,余小晚不仅滴汗不出,居然还想晒太阳!
上官昌平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捏着前襟忽闪着,奇怪地看着余小晚特意站在太阳地儿,砸吧砸吧嘴,到底没问,直接答了。
“你说的这,若只一只手是,另一只掌中有茧,那可能习的是弓箭,可若两手都是,那根本不可能是耍兵器留下的,明显是读书人常有的茧子。”
“读书人?”余小晚蹙眉,“可写字通常磨得是食指和中指同一侧,怎么可能食指两侧都有茧子”
上官昌平立马举起自己的手给她看。
“我的傻姐姐,还真是个不懂文墨的妇人,亏得还习过《女戒》,只怕平日里连一次墨都没磨过。你看看你可怜的小弟,父亲罚我抄书,从来都不许人跟着,次次都还得我自个儿磨墨,你看小弟这手,可不就是这几处吗?”
“可……这不是磨不着吗?”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