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啷啷!
饶是那般结实的石雕圆桌,依然被震的颤了三颤!
浮尘簌簌,瞬间落了满地。
“跪下!”
陡然一声高喝,炸雷一般!
惊得余小晚与喜儿俱是一颤!
余小晚短促地吸了数口气,缓缓跪下。
喜儿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赶紧随着她一同跪下。
时晟冷眼望着她,狭长的眸子忽明忽暗,如腊月寒冰,冷的几乎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可知罪?!”
余小晚不卑不亢,虽跪着,腰身依然挺得笔直。
“妾身不知。”
“不知?呵!”
时晟冷笑一声,将那桌布猛地掷到了她脸上。
“你倒与本将军解释解释,这布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
血迹?
余小晚眼神微一游移,俯身捡起那桌布抖落开,细细看了看。
就在桌布边缘,的确留有一溜不太明显的血迹。
大抵是莫非藏在里面时不小心蹭上的。
看这位置,许是桌角附近,她之前虽检查过,毕竟匆忙,又是晚上,只大致看了下,并未发现。
不管怎样,打死不认!
余小晚抬头,眸光坚定,“妾身也不知这究竟为何?”
时晟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暗沉,几乎没有一丝的阴阳顿挫。
“那祭台桌角,也蹭有数块不甚明显的血迹,你也不知?”
“不知。”
“公主府潜入刺客,吏部尚书遇刺,那刺客重伤在身,一路逃到这附近便没了踪影,你猜,他会躲在哪儿?”
余小晚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依然面不改色地回道:“妾身,不知。”
“好一个不知。”时晟抬手,掌心朝下,轻轻抖开一缕布屑,“此物,想必你也不知吧?”
那是一缕沾着暗红血污的云白布屑,很是眼熟。
余小晚只略一思索便猜出了那物的来历。
那是……那刺客莫非撕开用来绑伤口的袭衣布缕!
是她的袭衣!
余小晚心中大骇,面上却不动如山。
“妾身不知这是何物。”
“当真不知?”
“不知。”
“好,好得很!”
时晟冷冷地注视着她,漆黑如夜的眸子,寒冰利刃一般,一刀一刀狠狠扎在她身上,像是恨不得立时便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那浓浓的憎恨即便余小晚再怎么强装镇定,依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时晟依然盯着她,可出口的话,却是对着旁人说的。
“福伯,你来说!”
一直垂首立于一旁的福伯,赶紧上前俯身跪下。
“回禀将军,这后院配给,都是老奴做的。夫人是嫡妻,自然最为金贵,这袭衣料子用的大多是蚕丝,比姨娘们用的普通棉缎要好上一些,尤其是这云缎,是前阵子皇上赏赐的,府里仅有两匹,将军用了一匹,夫人用了一匹,再无其他。”
余小晚暗自苦笑,不过是件袭衣,竟还是这后院独一份,这是天要绝她吗?
不,是那辣鸡系统要绝她!
时晟:“你还是不知吗?”
认了是死,不认兴许还有活路。
“妾身不知。”余小晚挺直脊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