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让人憋屈了!
憋屈的沈无极还没来得及说话,慕长安的目光就被另一个人引了过去,沈无极正准备说的话又被迫收回,他狠狠地攥紧拳头,索性不再搭理慕长安了,转身自己喝闷酒。
慕长安发誓自己如今看着的人绝对不是处于她本意,而是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要她一定将目光移过去,似乎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即使是她,也没办法控制的本能。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她的对面,男子剑眉星目,虽然眼角有了一些皱纹,但是看起来仍然俊俏英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貌美的妇人,看不出年纪,只觉得十分貌美,看样子似乎是那个男子的夫人。此时,那男子正在给妇人倒茶。
似乎是感觉到了慕长安的目光,他们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了慕长安这个方向,那妇人看清了她的脸后,突然就热泪盈眶,她几乎直接站起身来,但是却被一旁的男子紧紧拉住,动弹不得。男子眼中的感情十分复杂,似乎有恨铁不成钢,也有一点点隐藏的惊喜。
与此相比,慕长安的眼神就近乎于冷漠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感情,仿佛是看着一个静物一般,然后移开了目光。
看到她这样的冷漠,妇人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软软地瘫倒在男子的怀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双手紧紧攥着男子的衣袖,低声道:“天齐,长安是不是真的恨我们了。她方才的眼神,和看个陌生人无二,天齐,我就她这一个女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可怎么办。”说着说着,女子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落下。
慕天齐将妇人往怀中搂了搂,低声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那样的女儿,我们慕家以正直廉洁为家训,而她公然违背家训,不守妇德,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可是……”妇人还像说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
“好了,我已经叫水沉打点过了,她那里过得十分舒适,也算是嫁了个好人,你也不必这样担心。”
金筝闻言心中才好受了些,看来丈夫虽然表面上不认长安,但是暗地里还是将她当做女儿的,否色不会去叫人打点。她用手帕轻轻将脸上的泪水擦去,然后端坐起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寿宴,但还是忍不住向慕长安那边看着。
此时慕长安独自一人在那边喝着茶,眼睛低垂,谁都不看,而沈无极也在一边喝闷酒,谁都不理,看起来颇为奇怪。看着看着,金筝心中又有了几丝担心。
而慕长安虽然看起来自顾自喝茶,但其实已经将方才二人的对话全部听进去了。水沉,水沉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在湘王府受尽欺辱,怎么到了她打点的那里就成了过得舒适,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一对父母,将自己的女儿扔在王府不管,虽然是有苦衷,毕竟书香世家,将原则看得十分重要,但是她们女儿没有任何的错,却要受到最亲近之人的背叛,因为这个,慕长安对他们无法有任何好感。
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知道自己女儿被毒杀后扔到了乱葬岗,死的惨烈之后,还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对的。慕长安甚至期待看到这样的一天。
转移开注意力,她抬头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人头,官员皇室齐聚一堂,互相喝茶敬酒,看起来其乐融融。
这时突然有人站到了慕长安面前,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王兄,可否敬你和王嫂一杯酒。”慕长安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