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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捌
疾,病入膏肓了。可若教细心的人看来,这几日光明顶上外松内紧,许多核心教众俱都神色匆匆,忙碌非常,气氛已然沉重紧张到了极点。

    曾九潜伏在天字门里,自然比所扮演的男子本人更为沉默少语,离群寡众,只是大事当前,一时间也没人注意她。

    又过几日午后,天降大雪,寒风呼啸,昆仑山上蓦地变了天色。曾九与人在昭明堂的大门外头站岗,不多时斗篷上积雪压肩。忽而远处匆匆走来一个仆役,向二人道:“教主请韩左使商议大事。”

    与曾九一并站岗那人道:“你随我来。”将他引进门去见韩康。

    曾九独个在门口多停了一会儿,只听院子里由内及外,远远传来一阵整齐的簌簌脚步声,便知是韩康率人赴会。他往日去看望向经纶都只带两三个仆从罢了,今日如此阵仗,恐怕是要发动。思及于此,她不等人来,悄没生息的转身往林子里一钻,寻路去找风字门的副门主朱斌。

    待到朱斌院中,曾九藉口韩左使有机密事相告,请他摒去左右。正值光明顶有变,朱斌不疑有他,冷不防便中了她的迷药,霎时天旋地转,不及喊叫便昏倒过去。曾九自袋中拿出一张面具换贴上,变作了朱斌的面容,又一面挑件儿他的衣裳换了,一面将他人往书房桌上一摆,作靠伏昏睡状。

    朱斌身量亦是清瘦,与她早先扮演的教众相差仿佛,是以不难改换。屋中事情一毕,只听门口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有人问道:“朱副门主可在?”

    曾九适才就是藉口韩康骗开了门,为防门口守卫生疑,便不待人话说完,阔步推门而出道:“可是左使有令?”说话赫然又成了朱斌的声音。

    那人道:“左使请朱副门主一并往岁寒园议事。”

    曾九心道,来得正好。她选中朱斌不过是因他身量清瘦矮小,为人又低调,便宜她行事罢了。若韩康不来叫他,他自个儿到时候借口有事禀告,骗过守园的四门教众,进去偷听亦无不可。如今正省了她在窗外吹风淋雪的苦处了。闻言便快步赶出门去,又向守卫叮嘱道:“我房中那人有事替我办,不要进去打扰。”

    众人冒雪而行,不多时钻进一片梅花林中。

    大风酷烈刮过,梅花摧残不堪,与鹅毛大雪一起凋零满地,只余下缕缕寒香凛冽。岁寒园伴梅而建,正是向经纶的住处,曾九常在此地厮混,她生来记忆超群,连园中侍女、仆役都一一认得模样,此时打眼一瞧,只见园内外守卫俱都换了面孔,依这几日见闻来看,大抵都是天地风雷四门中人,零星夹杂了少许五行旗旗众。

    又行片刻,众人踏上曲廊,抖落满身白雪梅花。不远外的书房门口正有婢子相待,见人走近眼前便挑起门帘。

    引曾九前来的教众并不进门,而是远远地站在左右回廊院地上戒备。林中人影憧憧,但瞧那距离,恐怕屋里打将起来,他们也只能隐隐绰绰听到一丝动静。

    曾九回过头来,一脚踏入书房。

    药味、暖意扑面而来,绕过圆月门转进偏厅,只见屋中坐满了人,向经纶正裹着厚厚的黑色大氅躺靠在罗汉床里,仿佛已没法子稳稳地坐起身来,脸色煞白、咳嗽不止。

    曾九不着痕迹一打量,瞧见唯独烈火旗正副旗使、巨木旗旗使、多宝狮王晁禅并几个散人不见踪影,其余认得的明教高层大都在座。她瞧旁人,旁人自然也瞧见了她,众目睽睽之下,曾九不慌不忙地朝向经纶拱手道:“见过教主。”又朝屋里其他大佬团团一揖。

    韩康心事深重,丝毫没瞧出异样,只冲他点了点头。

    向经纶呛咳了几声,将沾了血的帕子往矮几上的青瓷渣斗里一扔,道:“朱副门主坐。”

    曾九循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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