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怎能不洗手?快去快去。”
洪七微微一呆,可被她打了这一下,心里却不气恼,反倒有些莫名稀奇的感受。便笑道:“叫花子习惯啦,没那么多讲究。不过吃饭听厨子的,也是应当应分。”便在屋中盆罐里翻了翻,盛出一舀子曾九早先化开的雪水,把两手上的雪泥清洗干净,又道,“你瞧我手上脏,要不是这双手翻地有道,叫我翻出五条大蚯蚓来嚼了,我怕是没力气走到你这来了。”
曾九把粥盆端到桌上一放,忍不住笑道:“正要吃饭,你偏要说这个恶心人,讨厌不讨厌!”
洪七听了她这一句,不由又是一呆。他生性放达不羁,自武功有成以来,独闯天南海北,惯与英雄好汉打交道,纵是与人结仇打架,对方又哪里会娇声软语的道他“讨不讨厌”?再转过身来瞧她婀娜丽影,也不知何故,心中忽而便有些不自在。
好在曾九未曾留意,纤腰一折转过身去,又将那锅里的竹盖帘掀了开。这一下浓淳异香蓦地满室散开,洪七馋虫给勾到了嗓子眼,忙把甚么都忘了,一步窜过去叫道:“我瞧瞧,我瞧瞧!”只见陶罐里薄薄浓汁中,正躺着一层色如琥珀、晶莹软烂的切方红肉,如此卖相奇佳,浓香欲滴,让人见了食指大动。
曾九向他侧首瞧了一眼,不禁笑道:“劳驾帮我端上桌罢?”
洪七喜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