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婆子羡慕的说:“奴婢的闺女没被选上,不然去受受训,学点规矩,以后也能伺候我们姑奶奶。我们姑奶奶接触的都是贵人,不懂规矩能跟着伺候?”
周文燕一想对呀,她该去听听,她一个小地方来的,见了县令千金吓得话都不敢说,就这都被人嘲笑,如今在京里啥也不懂,更会被人嘲笑。
于是偷偷去了前院。
向嬷嬷看见一个丫鬟不像丫鬟,主子不像主子的小娘子躲着看,猜是那个王氏闺女,她当没看到,继续培训。
周文燕先是好奇,可越看越吓人,向女官边教边演示,那动作那身姿,步子很跟量过似的标准,端茶递茶磕头,做几遍都是一样,向女官说要是错一点都要拉下去打板子。
胆战心惊,向女官说别说你们奴才,就是平民见贵人,那也得提前练好了,不然动作粗俗惊扰了贵人,一样打板子。
周文燕想起县令千金说的话,说她可是从小就有教养嬷嬷教着,如果是像你们这样的,哪敢在官家千金聚会露面,别人笑也笑死了,丢人现眼,说她的丫鬟走出去都比她有规矩。
回去学给母亲听,母亲说可不是,她偷偷找了个秀才娘子,塞给别人银子,才教了她一些规矩,不然哪里敢去见县令夫人,还教训她说,别以为娘让你练磕头是让你受罪,见官家女眷,头一个就是磕头,头都磕不好,还别说别的了。
母亲还说,下人有下人的规矩,主子有主子的礼仪,主子做不好,下人哪能看得起?
因为母亲想让她当举人太太,想办法让她学着点,来了表哥这,又摆架子又严厉,就是说得有官家主母的做派。
连看两天,周文燕打消了嫁贵人的想法,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就她这个出生,这个举止,走出来还不如表嫂家的丫鬟哪,哪个贵人脑子不好使会娶她做媳妇?
可王氏却很兴奋,回来给女儿说,让她偷着学,以后跟着表嫂认识贵人,那举止做派就是官家千金。
“要让我学下人规矩?我又不去给谁当丫鬟。”
王氏伸手又拧了一下女儿胳膊,说道:“大同小异,贵女又如何?嫁了人伺候婆婆就跟下人一样,我跟你说,这要是在咱们那,县令千金都请不到向女官,哼!她们哪嘎达的人?京城都没来过,你可别错失机会。”
“那娘为什么不学?”
“你以为?我都记在心里了,就是见大长公主,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周文燕心里鄙视,一个宫里女官都把娘吓成那样,还敢见大长公主?
到了腊八,就是今年连腊八粥都没。
王氏直咽口水,来了京里可把她馋坏了,因为每天清汤素菜,一点荤腥都不见。
她哪里敢要好吃的,偷着出去想去买点,街上铺子不开门,找了个婆子问,婆子吓得捂嘴,说你要死别拉上我,国丧期间别说玉家,就是贵人都要吃素。
这个王氏不敢去找侄子说,只能忍着,她和女儿好办,儿子受不了,天天发脾气要吃肉,吓得她捂着儿子的嘴打一顿。
王氏再牛,也不敢在这方面逞能。
豫章郡王妃腊八生子,同样没有广而告之,宫里宁太妃偷着在被窝里笑,郡王府豫章郡王天天看爱儿看不够。
腊月十五,侯丹若生女,同样,外人不知。两家等国丧过去再放出消息并办百天。
王立州天天出去找宅子,可这会,啥买卖也没人敢做,客栈都停业了,没办法,只能让姑母一家在家里住着。
他无比烦闷,表弟时不时来缠着他要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