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康氏却是一个念旧的,照例还是时不时地就将苗长倾送往普华寺去加持佛法。
与殷彻的逢六之约,也因为殷彻的失约,苗长倾已经许久没有见着殷彻的人了。听回记当铺的掌柜的说,殷彻这些日子有任务在身出城去了,至于归期则是不定。
苗长倾这才乐巴乐巴地将逢六之约丢在了脑后。
八月末的天儿已经转凉了,康氏亲自将苗长倾送到了普华寺的山脚下,原本普华寺的山脚下摆了不少的摊子,如今却是稀稀落落的就几处小摊贩。
“唉,没想到就这么些时日,普华寺竟然这般落寞了。”康氏有感而发。
等爬上了山,到了寺门口,就看到空闻大师领着小沙弥在寺庙门口说话,一看到康氏这个老香客来了,空闻大师亲自迎了上去。“阿弥陀佛,康施主,好些时日不见了。”
康氏双手合十,回了个礼。“空闻大师你放心,这么多年,普华寺待我们家,待长倾的好,我们心里都记得的。长倾照例还是要劳烦空闻大师了。”
空闻大师感动不已,一口应下会好好地照看苗长倾。待得看到康氏给的香火钱,也没有因为普华寺的这番变故而变少了,心中大为感动,打定了主意,回头一定要给苗长倾单独开个小灶,给他念一段佛经,不,一本佛经!
等康氏一走,空闻大师给苗长倾寻了一个十分方正的厢房,冬暖夏凉的好厢房。
苗长倾啧了一声,就有了小沙弥捧来了午膳。三素菜一汤。
苗长倾挑眉,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等待遇。以往在普华寺,都是住在最角落的厢房,后来,那厢房还被人给抢走了。“不是说你们普华寺快不行了吗?怎么还吃得这么好?”
苗长倾看了一眼托盘中的素菜,正是普华寺的拿手招牌素菜,以前能吃得上一道菜都要靠运气,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子一次性来个三道招牌素菜。
“说吧,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空闻大师一愣,脸上闪过一息的不自在,“没、没啥事儿。”
老道士坐在苗长倾的一旁,跟着坐在上首,空闻大师眼巴巴地带着小沙弥坐在苗长倾的下首。
老道士翻了一个白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和尚一肚子的坏水,长倾啊,你可别上当了。”
“既然无事儿,那我就要歇一会儿了。”
一连三日,空闻大师带着小沙弥顿顿掐着饭点儿上门,但是苗长倾压根就不给空闻大师说话的机会,俩人总是各种的错过。
啧,真是没有缘分啊。
说来,苗长倾也是哪儿都没有去,规规矩矩地跟着普华寺的和尚们做早课,做晚课,坐在蒲团上打瞌睡。
空闻大师远远地看着苗长倾坐在蒲团上,愣是没上前。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当着各路菩萨佛祖的面儿,跟苗长倾这一个外人谈这些神仙不宜知道的事情啊!
所以,眼见着三日的时间到了,苗长倾在厢房里整理东西。
空闻大师苦哈哈地不让人走。
苗长倾一本正经地道:“这不合规矩,我娘只给了三日的香火钱,我不能趁火打劫,看着你们普华寺快不行了,就可劲儿地住下去。”
空闻大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了,又老又丑,哭得太难看了,没法看了。”苗长倾捂着眼睛,不去看老和尚。
“贫僧心里苦啊,我从师父那里接过了这个位置,掌管着普华寺的银钱,贫僧兢兢业业,没成想,如今普华寺已经入不敷出,若是再过一年,再这样下去,寺里的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