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抛的花园里月朗星稀,蛙虫共鸣,风里夹着暑气一点也不见凉爽。
因为都是演员,第二天还有戏要拍,众人都不准备闲聊,商量着回屋吹空调睡觉。
时钦大喇喇地提着一瓶香槟上了楼,宋星慢悠悠走着,拉着叶玖专注聊剧本,时钦快走几步又停下,一步三回头地上楼梯,脸上是久别胜新婚的急迫。
宋星全然没看出时钦的急迫,而时钦几次想要打断热聊的这对闺蜜,看见成昼还在,唯恐被笑话,终于还是作罢。
手里香槟瓶子磕在大理石楼梯扶手上,格愣愣响。
这动静引得众人怒目,一想起人家才是户主,敢怒不敢言。
成昼默默地望着二人,时钦像个怨妇般哀怨,宋星像个直男一样不体贴,终于转身离去。
月朗星稀,草地上露水沾湿了成昼的麻底儿帆布鞋,凉凉痒痒的。
成昼只想快走几步,回屋换鞋洗澡,甩掉夏日烦闷。
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向宋星。
冰蓝紫色轻纱裙摆在夜风中缓缓飘动,她长发泄落在如羊脂玉的背上,背影宛如一朵蓝莲花。
亭亭净植,只可远观。
熊大叹了声气,望着“是此湖”别墅里的秋千,郁闷道:
“夏至白天最长,夜最短,可过了今天白天就短了,到了冬至夜最长。可见这世间万物并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一切都在变化中,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人家又没结婚……”
成昼停住脚步,转过肩膀看熊大,熊大黑胖的脸上满是无辜。
“我是个练武术的粗人,就算时钦和宋星的CP粉看到我这句话,我也不怂。喜欢就是喜欢啊。”
成昼微微笑笑:
“君子爱财尚且取之有道,更何况是……”
他转过头,望向头顶朗朗星空:
“那样一个敢爱敢恨,烈如火,冷似星的人。”
成昼抬脚进了“是此湖”的大厅,屋内感应灯随之亮起,灯是暖的,偌大大厅却空旷冷漠,孤寂扑面而来。
熊大也跟了进来。
“可是……明明是你换掉了宋星的化妆品,否则被害的也有她一个。“
”你明明不喜欢张洋靠近你,还是虚与委蛇,等他露出狐狸尾巴,再出来作证。“
“你装秋千是想让她来散心,小心翼翼地不敢让工人夜里施工,就是怕吵着她。”
“每一夜,她在阳台上写论文,你夜里出来装着倒水上卫生间,其实就是想看看她。你望着她屋外的阳台常常站了很久都不知道。其实你明明可以在宋星面前,告诉你和时钦一样,也在守护她。“
听见熊大说破他心事,成昼目光变得犀利,熊大赶紧转了话风:
“我不是让你去抢人家女朋友,只是你看宋小姐对时钦懵懵懂懂的样子,俩人根本就没有把话说开啊。我觉得,他俩最多就到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阶段,根本什么实质性关系都没发生。宋星有资格知道你对她的感觉。”
成昼望着满屋的冷清,摇了摇头:
“如果我知道叶玖也在被算计的人中,我也会去换掉那个蒸脸器。我不是因为她是宋星而特别对待,这部戏里的每个人出事我都会帮忙。更何况,时钦不是坏人,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我何苦搅乱一池春水?”
熊大趴在吧台上,但手拄着下巴,一叠肥肉都被挤了出来。
“如果是我,遇到可爱的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