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铭,那意思就是你看看你的局,我搅得好不好?
南崇铭正蹙着眉想后着,冷不防她这么一问心里发虚,搜肠刮肚想了一番才应对上来答:“许是这丫头害怕了,一时忘了当时的情景。”
南怀珂摇摇头说了声“不对”,忽然问那丫鬟:“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丫鬟连连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二……小姐、二小姐请说。”
南怀珂心里想着,你既然为虎作伥陷害我就不要怪我下死手,因而冷冷一笑问:“你深更半夜去蔷薇圃和荷花池做什么呢?”
丫鬟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奴婢,奴婢只是……只是路过。”
“三更天的光景,外头这样冷,你不好好在屋里睡觉跑那去干什么?”
丫鬟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此一问,不禁心里暗暗叫苦。
她何曾跑到过蔷薇圃和荷花池过,昨儿夜里三更天她睡得正酣。是方才崇铭少爷身边的得力小厮把她叫出去,如此这般教了一遍让她照着说的。
此时再要翻供岂不成了做伪证?少爷必然饶不了她,可是再看看二小姐,那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丫鬟想到小菊的下场不禁瑟瑟发抖。
南怀珂又问:“你好好说,是不是昨天夜里你约了表少爷去的蔷薇圃?”
丫鬟大惊失色,作伪证事小,害死主人才是大事,因此连忙大声否认起来:“没有的事儿,我昨天黑在屋里睡觉来着,二小姐不信可以细细查问。”
此时外头哪里有人敢出来作证,都默默缩在后头不肯做声生怕连累了自己。
南怀珂起身走到她面前挡着南崇铭等人的视线,微微俯身看她,忽然目光中露出杀机:“莫说没有人能证明你昨晚睡在屋中,就是有,也难保你不是趁着众人熟睡偷偷溜出去私会少爷。”
丫鬟本来跪得笔直,听了这话吓得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腿上。
南怀珂向后站直对南崇铭道:“要我说还是大哥的办法好,对下人们细细查访,这样审着审着就审出了真相。我看八成是这丫头不晓得安守本分,想攀了表少爷的高枝当周家的姨娘,说话颠三倒四漏洞百出却还要赖在我的身上。这样的丫头着实应该吊起来狠狠打一顿以儆效尤,大哥以为如何?”
二太太冷眼旁观,心里叹了口气,儿子根本不是这丫头的对手,眼见这边大势已去,她心里一个转弯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原本想等过些日子再做的,不如今日了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