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没有不同。说轻了叫蔑视皇权,说重了就算谋逆造反,反正杀头也是不为过的,左右都是皇帝弹指一挥的事情。
知夏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门外忽然一个人影走来说:“什么罪过都好,自有我一力承担。”
她回头一看,惊喜地喊了一声“小姐”,随后忽然嘴角一耷拉:“我——”
“别说了,知道。”南怀珂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一眼温柔地安抚。
二太太不禁嘲讽一句:“珂儿来得倒是真快,可见这丫头对你有多重要。”
“大哥明察秋毫,查明真相就放我走了,这还是二婶教导有方。”南怀珂微微一曲身反唇相讥,随后正色问:“二婶当真要为了这点小事和知夏、和我过不去?”
“不是我要和你过不去,这丫头损毁上赐的宝贝,这种罪名我们是担待不起的。”
“御赐之物意义非凡确实不能损毁,可是事情总有一个万一。古往今来真遇上这样避无可避的意外,也很少是有人追究的。陛下宽厚,必不会深究。”
“你这话说的倒轻松,很少有人追究不代表没有。你还不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外头妒忌我们国公府恩宠的小人大有人在,府里每个人都该谨言慎行。要是真有人追究起来,今天这件事就不是小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点一滴都不容大意。”
二太太说着这话颇有长辈的气势,言毕得意洋洋看着南怀珂,却忽然听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婶也太大惊小怪了,皇恩荣辱岂是这一株小小的珊瑚树可以操控。”
“这里头的意义巨大,你不懂我不和你一个晚辈计较。等我教训了这丫头,你以后自然会明白我的苦心。”
“二婶要如何处置知夏呢?”
二太太嘴角一勾,一字一顿道:“如你方才惩戒丫鬟一样——杖、杀。”
先是南崇铭、再是二太太,南怀珂今日对这对母子已经很不耐烦,一张俏脸瞬间冷得如腊月冰霜,语气凛冽道:“我看谁敢。今天谁敢动知夏一下,我就要他加倍奉还。”
二太太没想到她居然说的这样干脆,将对自己的不敬光天化日摆上了台面。这丫头疯了不成,真不清楚自己在这个家只是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