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吧,他清楚的看见了她眼底闪过的无奈与悲凉。那个时候,她是脆弱的,他能真切的感觉到她也只是茫茫沧海中的一人而已。
奚谨言凭立在门栏边,微微垂首,胸口依旧留有倾寒寒凉的温度。
他的手不自觉的轻拂上自己的眼睛,想起倾寒那时是那么深切的望着自己的眼睛,流露出惊喜,怀念,悲伤,甚至是害怕,最终从自己的怀里逃走。
她要逃的,不是自己吧,只是谁能在坚韧如她的心底撞开裂痕,渗进这种种情愫……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点点洇晕开来,染红了的半边天。风清扬,扫去了白日的炎热,吹开了屋中的一扇小窗,托起桌案上轻飘飘的纸张。
奚谨言听闻屋里轻碎的声响蹙起了眉,急忙回身一掌劈开门,迈步进了屋。他看了眼敞开的窗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却不见倾寒的身影。他面色一变,咬了咬牙,刚要出门就瞥见窗边通往里室的门微开。他顿了顿,快步走过去推开门,就望见倾寒抱着被子懒懒的倚在床榻上,露出的上半身只着了中衣,白色的领口松散,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见他冲进来,倾寒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毫无遮挡的意思。
倒是奚瑾言面色一红,窘迫的撇开脸。
倾寒勾起唇,笑得有些讽刺,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又是你家殿下的意思?”
奚瑾言抿唇不言。
倾寒看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倾身向前,手搭在屈起的膝上,轻佻的语气戏虐道:“是不是今天晚上得和我手拴手头并头躺在一起,你才能安心?”
“你!”
奚瑾言有些羞恼,转过脸就看见倾寒润白的肌肤,脸瞬间红的能滴出血来。
他连忙垂下眼,低语道:“抱歉……”
“恩?”
倾寒见他喃喃着,出声询问道:“什么?”
奚瑾言拧起眉,复又低声说了遍:“抱歉!”便匆匆转身出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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