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时间可从不会因为她的异想天开而停止,张平熟练地画完了单细胞的剖面图,转过身来,口沫横飞地讲着细胞核、细胞质…。张平讲课速度很快,生物又是记忆的东西很多的科目,所以下面的同学都头也不抬地专心记着笔记。
张平眼睛一眯,厚厚镜片下的目光犀利地射向望着窗外发呆的楚忆身上,坐在后面的梁松然也感受到了寒气,轻轻踢了踢她的凳子,身子微微前倾,淡淡提醒道“哎,回神了”
楚忆回过神来,一转头就撞上了张平警告的目光,一时紧张地低下了头,手随便抓了一只笔,在书上一通瞎画。
梁松然看着楚忆手忙脚乱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低低笑着,这姑娘有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又胆小怯懦的像只小老鼠。
记得上小学五年级那会,梁松然和一众狐朋狗友,也就是江彧、石寒、陈诚明等人,每个周五放学都不回家,要不去打架要不就去欺负欺负小女生,反正总要找个事由来发泄下一周压抑的精力。
有次周五放学轮到楚忆值日,她和两个女生两个男生一个值日小组,等到最后擦完黑板和玻璃后,大家都背上书包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时发现教室门怎么也拽不开,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偷锁上了。冬天的夜降临的有些早,天色渐晚,已经快到晚饭的点了,几人有些着急。
女生趴在窗外大声喊着有人吗,男生用力地拉着门把手,木门纹丝不动,只传来清脆地锁撞锁链的声音,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女生的声音里渐渐有了哭意。
“怎么办啊?难道我们要在这被锁一晚上吗?”一个女生带着浓浓的哭腔问道。
一个男生突然跳起来“我有主意了,咱们可以爬窗户啊,从窗户上跳下去呗”
“你是能跳下去了,可她们这些小女生呢?”另一个男生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些许嫌弃,仿佛是女生拖了他们后腿。
楚忆的班级在一楼,跳窗户虽然可行,但是窗台是在太高,一米五多的窗台对于她们这些小豆丁来说实在是有些难度。
楚忆闻言略有不悦,一脚踩上窗边的凳子,蹲在窗台上望了望下面,坚硬的水泥地,这要是‘降落’不好,肯定会摔得很惨,她呆呆地望着下面,想着怎么跳比较安全。
思索间,两个男生已经从旁边的窗户上跳了下去,另外两个女生哭哭唧唧地也蹲在旁边的窗台上,不敢下去。
“跳吧,没事,我们能接住你们”两个男生纷纷把手递给女生,女生牵住递过来的手还是不敢跳。
楚忆瞥了一眼旁边,一脸不屑,不就跳个窗户吗,搞得跟跳崖一样,还整一出生离死别。
她回过头,又看了两眼下面,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不管了,死就死吧,大不了摔个狗吃屎’
一声闷响,楚忆的小短腿,稳稳落地。
“卧槽!这么diao,女汉子啊!”江彧激动地拍着旁边梁松然的肩膀。
梁松然也目睹了那一幕小短腿跳窗台的英勇行为,这个女生他知道,叫楚什么,每次考试排名出来后,老师都会把前十名的照片贴在后面的板报上,每次都有她,江彧无聊的时候就靠在最后一排的墙上,‘欣赏’着墙上的照片,开始评头论足。
“啧,这楚忆算是学霸里面的一股清流了”
梁松然不对学霸一向不感兴趣,这些人不过是老师用来骂他们的对比物罢了。
“走了,下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