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说起:“国学府实行的封闭式寄宿体制,按季上学,每季末放一个月假,每月有十天不用上课,有课的日子,每天最多四节课,每课最长不超出一个半时辰,每逢月头,月中,月末就会一次抽考,每季季末有一次大考。日常没有主教的手令,学子一律不得擅自出学府,藐视规定者,重则会被开除学府学籍。入门的基本是秀才,一层一层的考,只要考到榜首前三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国学府了。拥有越多的学府荣誉,便拥有更多的学府权力,包括自由出学府。你眼前的这个呢,餐费在你每季家中交付的学用费中扣除,定时定点供给,错过每餐吃饭的点,就什么都不留。这个规定,是几年前,皇上推行的,说是我们这些权贵子弟平日里在家中大鱼大肉的,来学府,需破旧立新。”
“一季有三月,每日每日都是这些,学府中约有五百名学生,吃得惯吗?”魏以南好奇问道。
“当然吃不惯啊!所以,每季开学的时候,我们都会从家中带一堆吃的,所以这食堂,每季开学的时候,基本都没人。魏兄弟,你是第一次入学,你该不会只带了书吧?”
于翰顺嘴问道。魏以南耸了耸肩,同档口里打瞌睡的人打了个招呼,一边领餐,一边同于翰道:“我怎知有这规定,入学就带我爹给我准备的一车书,没有吃的。我认栽。”
于翰来国学府读了快两年,早就腻歪了学府的食堂供给,之所以会带魏以南来,也纯粹是因为,路上魏以南问这学府有没有什么食物供给,才会带人过来。
魏以南坐在一旁有条不紊吃着饭菜,于翰也领了一份,挑挑拣拣,有一筷没一筷,吃着。
“魏兄弟,我觉得我一辈子也离不开这个鬼地方了。”于翰悠长叹了口气,说着。
魏以南抬头看着情绪低落的于翰,没有急于追问什么,而是顿了顿说道:“于兄,并不想入国学府,但又不敢逃离国学府。”本是低着头戳着碗中饭菜的于翰听到魏以南说的话,颇为惊讶的抬眸看向魏以南,听他道:“魏兄弟,我很好奇你还能看出什么。”
魏以南端起小瓷碗喝了口白萝卜肉糜汤,说道:“以南猜测,于兄并不喜好做学问,想逃学,但因这入学的位置实在难得,于兄家里人好不容易把于兄送进学府,自不可能让于兄逃学。让于兄做学问,于兄不想。让于兄一辈子待在学府,于兄不想。让于兄与家中反抗,于兄不想。于兄要逃学,进退两难。眼下看起来,于兄极有可能长时间长时间更长时间的待在学府。”
“你怎么就能推断我会长长长时间留在学府,就凭我的一句觉的?”于翰看着对面淡定的魏以南心中啧啧称奇,嘴上有意增加了难度问道。魏以南听着于翰的问话,看着他轻笑了声,说道:“虽无十分肯定,但凭于兄先前提及的出学府内规,对其了若指掌,甚至情绪兴奋的话,以南有八九分把握,于兄不爱做学问是不爱做学问,但极有可能熟读了学府的所有内规。因为哪怕有一条,可以不用考到榜首前三,就可以离开学府的规定,于兄都不会错过。又者,于兄对于学府,并无积极情绪,我看不出来,于兄喜欢这里,看不出来于兄,想留在这里,看不出来,于兄有想与家里反抗的想法。于兄,进退未必两难,只是于兄尚未到取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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