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啊——她真滴是怕,没见识过这样的事情么,别说自己经历了,就是听也没得听过。黑暗里那人摸着她身上的手,身上好臭好臭的味道,毛茸茸的一直熊一样的感觉,怕死了,恶心坏了,这会儿抱着平光志——一下子那种温暖的感觉,这胸膛下的安全感,这护着她的身躯,就连那个冷脸儿看着都那么亲切可爱。
苗苗啊——她这样的怕是前所未有的,所以这样极其难得的依恋之感也是前所未有的,诶呦,要是让京城里那些爷瞧见,可不得多迷恨。。。
她吻上去,胸口贴着他的胸膛,白嫩嫩,绝对的养眼与肉感交织,可是捧了她的脸看,那惊惶妖艳的脸上都是一种类似孩童的无助和天真,这种纯媚——让多少猎艳无数的爷儿爱的死去活来,可——这冷脸儿将军紧紧抱着,只低声哄她:“不怕啊。。。”苗苗闭着眼就在他胸口磨蹭着,耍赖喔。。听见外头喊“逮住了逮住了。。。”
平光志松了一口气,再安慰“没事了,人抓住了。给我看看伤了哪儿。。。”却,外头过来人——“平团长平。。”诶呦,门外瞧见这位解放军首长光着上身,脖子上两条白手臂缠着,黑白分明喔。
平光志背对着门口站着,他身材高大,把苗苗挡住了,手里抱着又不敢放,侧着头说:“麻烦你去她房间拿件衣服过来,裤子也要,刚刚她情急之下跳下来的,人给吓着了。”手一边拍着她的背,很小心很小心。
外边人一想——是啊,这是死里逃生么,哪儿就能想差了,赶紧去找了衣服过来,苗苗还在扭,平光志揉了揉她的头发,觉着这个脑袋顶特别可爱,他嘴角微微笑:“衣服给你拿来了,穿上吧。”
苗苗哼了一声,“你给我穿。”平光志真就低了头,把人家拿来的裤子抖开,“先穿左腿还是右腿?”
妖精的腿儿这会是紧闭着的,一条白色的棉内裤挡得住么?这腿那样白滑,长,嫩,细,腻,关键是中间儿…勾的人眼睛是移不开滴。她这双腿儿方才曾经短暂滴搭在他的腰上,那熟悉的灼热体温和男人特有的,味道,是滴——苗苗鼻子很灵,她闻得出男人发/情的味道,也许这样说过于粗野了,可这样滴味道是真实存在滴,是专家论证过滴。
她的腿儿轻轻张开了,很正经,很优雅,真滴是伸了过去穿上裤子。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裤腰上,小心翼翼地“我的手还在抖么,你给我系。”
这妖精心里呀——你这会儿怎么系上去滴,一会儿要你怎么扒下来!她呀,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她今晚,还真就非办了他不可啦!
这边平光志陪着苗苗去做了笔录回来,都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是跟医院医生借了一辆摩托车开去开回,停好了车,刚想对妖精说“送她先回病房歇着。”妖精看透他了似的,往他怀里一扎,几揪心喔“不回去不回去,一会儿又遇上。。。”
他跟哄孩子差不多的,拍着她的后背——其实这会儿旁人看来已经是超级亲密了,又那个年代么夫妻都不见得大庭广众这样的,可人心底的防线就是这样一点点被攻破滴,给她抱都抱过亲都亲过了,这会儿拍着她的背平光志觉得多正常哇!
“那去招待所住一晚上?”平光志低声问她。妖精贴着他的胸膛抬起头,小鹿似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你不要走么。”
多依赖。
多温柔。
超级招人稀罕。
但凡这样的人物都有责任感,苗苗晓得哦——得让他心里先觉着保护她是头等大事,这往后要他做什么他都能给你自动划归到“保护”这里头去,你就是钻他怀里要他亲,只要咬定了“怕”,他是肯定舍不得推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