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手心里有些发痒,晨曦一心二用地看着身旁的雷弈:“怎么了?”
雷弈不喜欢她想些他捉摸不到的事,当然面上不能这么说,他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食摊子道:“那边卖的酒酿不错,要去尝尝吗?”
晨曦现在根本不饿,就摇摇头,“我们去布庄看看。”
…
在布庄转了一圈出来,晨曦对雷弈道:“我想用你给我的钱买个织布机。”
雷弈握着她的手摩挲了下,“你想织布吗?曦曦,我不想让你再吃任何苦,有我在,你只要十指不沾阳春水便好。”
晨曦忍不住勾唇,看来这人无论何时都忘不了高超的情话技能。
“但是我不想做一个要依靠别人才能生存的人了”,她看着雷弈,“再说,织布比起打猪草要轻松多了。”
感受着她纤细手指上的硬茧,雷弈半阖了眼睛道:“就依你。其实我能养活你,也很愿意让你依靠。”
听得晨曦直想吻他,这才发现沉闷的人说起情话来,杀伤力是平常人的十倍叠加。
她笑道:“我知道啊,目前我不就是在依靠你吗?你就当我想学点东西好了。”
雷弈闻言,脸上才带了些笑模样。
县城东街有一家做木工的,在整个县里都挺有名,雷弈为了让曦曦不那么早地就织布,便领着她来了这木工家,对她说:“织布机还是自己订做的好,杂货店里买的总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这家木工做得好,织机上想要什么花样跟他们说就行。”
晨曦:“我想买的是做活的工具,不挑花样。”
旁边那木工听了也笑,直说:“咱会几分雕工,姑娘不拘什么花样说两个,给您雕上去,以后用的时候看着也顺心不是。”
晨曦见这户人家连一个门柱上都有雕花,觉得织布机上雕些浮花,应该会很不错,便说了牡丹。
她很喜欢那只金簪牡丹所透露出的富贵雍容之象,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花样就是那个。
因牡丹花比较复杂,晨曦要的这个织机比平常的要多出几百文银子的手工费,雷弈付了定钱,只带着几十个大钱的晨曦便没说什么。
她本来打算的是直接用雷弈给的那条小金鱼买一个织机,回村里时先拉到雷二婶家就好了。
现在要人现做,她除非去钱庄将小金鱼换成银子,否则手头的钱是连定钱的一小半都不够的。
反正已经用雷弈那么钱,晨曦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开始就不会接雷弈给的小金鱼,更何况现在确定他就是秦绝,用起他的东西更不会客气。
回旅舍的路上,雷弈又给晨曦买了好些小食,耐放的不耐放的足有好几包。
第二天雷二婶见到这些东西,直在内心感叹侄子人傻钱多,可钱再多也经不住这么霍霍啊。
雷弈根本不管二婶怎么想,早饭照样让饭馆做了一砂锅鸡汤给晨曦喝,吃过饭,让二婶陪着晨曦在旅舍先等会儿,起身出去后半个时辰驾着一辆崭新的马车回来了。
马可是金贵物,像雷弈赶回来的这匹,没有五十两根本不行,雷二婶纵然不敢猜也猜不到这辆马车的价钱,却依旧知道这肯定贵到天上去了。
她张了张嘴,看着沉闷的大侄子,教训他不会过日子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能随手就买一辆马车,雷二婶已经知道,这大侄子手里肯定存着不少钱,回去的路上,她只嘱咐一句:“你们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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