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吃完时,就有两杯热茶从车里递出来,便是连穿的不怎么厚实的雷飞也没觉得冷。
日近中天,马车才缓缓驶进县城东门,雷弈径直将车赶去了家乡楼,扶着晨曦下来楼,一肩膀扛着一包皮子,吩咐了小二把马车赶到后面用好料喂马,就喊上雷飞走进家乡楼。
要了个单独的雅间,又点上一大桌子菜,三人才坐在暖和和的房间内放松地吃起来,不过雷飞却是有些拘谨。
他再没想到,堂哥会请他来县里第一的酒楼家乡楼吃饭,根本不敢多动筷子,唯恐吃得多了多费银子。
“小飞怎么不吃?”正菜前先上来的是一些刚出炉的糕点,软糯香甜、咸香适口的均有,晨曦的嘴够刁,吃着都觉得不错。因此很不理解旁边的雷飞,怎么会是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难道是不合胃口?这里的水晶肘子和四喜丸子都做得特别好,这个吃不惯待会儿吃那些正菜吧。”
想到无肉不欢的雷弈,晨曦也有些理解雷飞对饭前糕点的没兴趣。
雷飞却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连忙摆手:“没有,嫂子,这个很好吃,我不挑食。”
然后投给堂哥一个同情的表情,嫂子的确像她娘说的,在娘家时根本没学会理家,吃这些死贵的东西都毫无压力,还劝他多吃!堂哥以后得打更多猎才养得起这样一个败家媳妇啊。
那他,还是不要买堂哥的打来的那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做丸子了,堂哥一定不会要他很多钱,他还是回去后跟甄明商量商量,一起去山上捉吧。
甄明娘病着,用钱肯定厉害,想必他会同意试试这个小买卖。
雷弈完全没有接收到堂弟深切的同情,饭间给晨曦又是夹菜又是剔鱼刺,偶尔还低声跟她说两句话,午饭时间过得那叫一个通身愉快。
吃过饭会了帐,三人便赶着马车去向皮货店,因是老主雇,雷弈所带的那一包袱皮子,不论大小稀有与否,全都卖到了最合适的价钱。
快过年了,皮货店掌柜想收些稀罕皮子运到府城,结过账,便问雷弈另一个包袱里是什么好皮子,还问他能不能到深山猎些稀有的白狐皮。
“白狐皮这两年在府城尤其地受欢迎,若是皮色上成的,一张能卖到一百来两”,掌柜的是个实诚人,就说,“老弟手头有没有?好货可别藏着啊,每张我都给你一百两,你给我赚个小差价就行。”
雷弈摇头,也很实诚:“目前没有多余的,我这包袱里的确是白狐皮,不过是要给我媳妇做披风的,郝掌柜若是能等,一个月后我再来,尽量给你寻两张。”
郝掌柜:原来他刚才没看错,那一包袱真是白狐皮啊。
“老弟,你这”,郝掌柜看看雷弈旁边的女子,说道:“一张白狐皮的卖价便足够你给弟妹买好些精贵衣服了。再说,两张只能做几条围脖,那也不好卖啊。”
这时店里账房结好款子,并送了银票过来,雷弈接了,对掌柜的点点头:“我不能为几个钱让媳妇挨冻,走了,下次来尽量多给你带白狐皮。”
说着牵着晨曦就走了,正想劝劝那小媳妇的掌柜只能遗憾地跺脚:“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容易色迷心窍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有了银子想给他媳妇买什么好东西不成?在乡下哪就值得穿那珍贵物件了。”
账房在一旁哈哈笑,“掌柜的,咱们这个皮货店能发展到现在,离不开那小子一次次送来的好皮子,他能缺钱使?”
掌柜的不由摇头感叹。
这边,雷弈和晨曦出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