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抬眸又瞄了严谨一眼,谁知他也正在看她,知夏小脸刷地红了。
“那啥,你还是退出去围观吧,免得又被泼妇打中!”说完,知夏就低头快步走回到楚云夕身后。
“你个小贱蹄子,骂谁泼妇呢?”刘氏本来没有打到知夏心里就窝着火,现在见知夏还骂她泼妇,更是怒火中烧,抬腿就欲追过去打人。
严谨身子一闪,挡在刘氏身前,幽幽道:“刘夫人就算是国侯夫人,也没有资格在京兆尹衙门的公堂上打人,你如此嚣张跋扈,置国法律法于何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本夫人?”刘氏瞪着严谨,不屑地撇嘴。
黄奎见状忙起身,将刘氏拉在身后,朝严谨抱歉地笑笑,道:“严御史请见谅,内子因为孙儿们的事,心神受到刺激,所以有些口不择言,勿怪勿怪!”
“御史?”
刘氏心里咯噔了下,立刻闭嘴不再针对严谨。
要说身份,自然是安东侯府尊贵,但御史在朝堂上是个很神奇的官职,官位不高,但一般人却都避之如蛇蝎。
至于为什么?
谁让御史拥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呢?
久在官场混的人或是权贵人家,谁还没点腌臜事?要是被某个御史盯上,有事没事就在朝堂上参上几本,皇上要是烦了下旨彻查,是个人都经不起查。
所以黄奎在认出严谨的身份后,立马就上前制止自己的夫人继续寻严谨的麻烦,就是怕被严谨盯上。
严谨淡淡朝黄奎回了一礼,道:“侯爷严重了,下官今日休沐,恰好路过京兆尹衙门,听闻在京都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意图谋害一国长公主,这才进来了解情况。
至于侯夫人,下官自然不敢怪罪,不过此处毕竟是官衙,侯夫人身为嫌犯家属,能够坐在堂上旁听已是看在安东侯府的面子,还请侯爷约束好夫人的言行,不要再擅自咆哮公堂,影响陈大人断案!”
“严御史刚到可能还不了解情况,我家孙子和孙女以及战王府二公子,不过是与公主殿下有些误会,哪里算得上嫌犯?
不过夫人先前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当,本侯稍后定会严加约束家眷,多谢严御史提醒!”
严谨淡淡笑了笑,不再揪着刘氏的事情,默默退到门外,道:“下官只是与百姓一样是来旁听的,就不打扰陈大人审案了。”
陈耀祖闻弦歌而知雅意,忙走到案几后坐下接道:“如此,咱们就不要再耽搁了,开始问案吧!”
“圣谕到~~~”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喊声,一阵骚动后,百姓自动分开一条小径,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青年带着一个着内侍服饰的太监,在禁卫军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进来。
陈耀祖屁股还没坐热又蹦了起来。
“下官拜见永安郡王,见过天使,不知皇上有何圣谕示下?”
因为内侍手中没有圣旨,陈耀祖就知道应该是口谕。
果然,那内侍将手中的拂尘甩了下,冷冷瞥了黄娇三人一眼后,尖着嗓子说道:“奉皇上口谕,关于长公主殿下在京中遇刺一案,交由京兆尹衙门全权审理,另派永安郡王代朕在一旁监督,以正视听!”
“微臣遵旨!”
陈耀祖领旨后,先安排萧天磊在楚云夕身旁坐下,然后走回自己的位置,用力拍了下惊堂木,道:“现在开始问案!”
“大哥,你怎么来了?”
楚云夕歪在椅子上,疑惑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