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弃自己命太长?还是以为晋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中,剩下那些个皇子已经翻不起浪花?所以可以随便他出来蹦折腾了?
还是说,他觉得已经没有人会暗地里派遣杀手出来行刺他这个一国之君?然后取而代之?”
楚啸卿将头往后仰了仰,努力避开自家闺女喷来的唾沫星子,翻着白眼道:“闺女,咱说话就说话,能不乱喷吗?你看看爹这御案上的奏折,都快能滴水了?”
楚云夕反白了楚啸卿一眼,道:“爹你不要扯开话题,就算晋连城亲自来访,朝中除了哥哥们,还有一大堆的亲王、重臣可以接待,为毛要指名让我接待?”
“这不是晋皇的意思么?”楚啸卿果断将锅甩给晋连城。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楚云夕斜眼看楚啸卿,撇嘴道:“爹,咱们大楚又不比大晋差,你为何要听他的?这种事就不能惯!
听我的,随便派人接待一下就行了,反正又不是我们邀请他来的。
再说了,晋国现在不是还在和秦国打仗吗?他现在硬气不起来,没准还是来求援的,咱们自然不能被他使唤得团团转,对吧?
而且我这里事情多着呢,可没那个闲工夫搭理他!”
“那怎么行?”楚啸卿见自家闺女准备开溜,忙起身一把提溜住她的后襟,瞪着眼睛道:“再怎么说晋连城也是一国国君,按规矩,其实是需要朕亲自接待才合情合理。
现在晋皇既然主动提出让你这个长公主代替朕,说起来,已经是他自降身价了,如果我大楚再推却换人,岂不是让天下人诟病我们楚国礼仪有失?
所以你也别不满了,不过就是等人到时替朕去城门口迎接一下,然后安顿好住处,至于其他的,自然有鸿胪寺和朕来处理。”
“可是”
“不许可是!没有可是!此事就这么定了!哎哟,时辰已经这么晚了,朕还约了你母后用午膳,要是去晚了,你母后又该生气了,朕就先走了啊!”
楚啸卿飞快打断楚云夕未说完的话,然后装模作样看了看窗外刚刚初升的朝阳,直接脚底抹油跑了。
李福海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淡定瞥了眼还放在御案上吃了一半的早膳盘子,纠结了片刻,慢悠悠朝楚云夕行了个礼,然后.....也跟着跑了。
楚云夕在空荡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御书房用力跺了跺脚,然后回身将御案上的奏折画了个乱七八糟,这才气鼓鼓往自己的飞仙殿走去。
片刻后,楚啸卿和李福海悄悄拉开偏殿的殿门,做贼般伸头四下看了看,确认人已不在,又悄没声返回御书房,苦着脸整理被丢得到处都是、还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奏折。
殿门外的禁卫军,憋着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才在队长警告的眼神中,恢复成一成不变冷肃淡漠的表情继续站岗。
外出计划再次搁置,楚云夕天天撑着下巴看着殿外唉声叹气,直到晋国来访的队伍抵达京都。
一大早,林惜月就带着宫婢来飞仙殿将楚云夕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娘,这天还早着呢,让我再眯一会儿,啊~~”
“还早啊,太阳都晒你屁股了!”林惜月一把拽住又想倒下去的闺女,又好气又好笑,道:“既然答应了你父皇,就要把事情办妥当。
晋皇带领的队伍昨儿个歇在离京都不远的驿站,想必今日巳时前就会抵达城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