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学校不供暖，她只能回家。而回家就不能再卖吃的，也不能跟大姐抢做衣裳的活儿，那就必须得想办法另谋营生。
批发大市场转悠一圈儿，目的不是为买东西或谈生意，就是想多了解一下衣裳等物的市场价格。
从批发大市场出来已近傍晚，晚上还要上晚自习，该回学校了。
刚拐进主大道，远远的就看到一人骑着拉风的大摩托朝这边驶过来。
近了，赫然发现是卜一同学。
摩托车在她身前停下来，卜一单脚支地站稳，摘下头盔，“我带你回学校”。
他是好心，申瑶却不能接受。
零度以下的气温，呼呼的寒风，这天气坐摩托车实在遭罪。
距离晚自习应该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申瑶便问道：“你吃完饭了没有？没吃的话我请你吃面”。
其实卜一已经吃过，不吃他奶也不带让他出门儿的。可面对申瑶殷切的目光，鬼使神差的，他摇了摇头，“没吃”。
街边就有小面馆儿，两碗分量十足的面只要五块钱，天寒地冻的吃上一碗，别提多美了。
等面上桌的时候，申瑶开门见山的问卜一，“我听说你妈妈在南方做服装生意，我能不能从她那儿进货啊？”
知道他父母具体是做什么的同学中只有赵成一个，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赵成那个大嘴巴跟申瑶说的，倒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道：“我妈一般都接外贸单，国内的小单子她都不接”。
“不用批量生产”，申瑶解释道：“做外贸单肯定有尾货，还会甩下来一些残次货，我想进这些。南方的衣服样式新，拿过来肯定好卖”。
卜一思考一会儿，并没有马上应下来，“卖衣服可不像你在学校卖吃的似的小打小闹，上货需要不少钱，卖不出去砸手里赔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还有，这么一大摊生意你一个人肯定不行，请个知根知底又不欺负你一个小姑娘的人帮忙干活可不容易”。
说到这个，申瑶会心一笑，“人我都选好了。卜一，这生意咱俩一块儿做吧，你负责跟你妈妈联络进货，我负责售卖，赚了咱俩平分，赔了算我的”。
她有信心这生意不会赔钱，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卜一加入。卜一并不在乎钱，可他这人重义气，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指定不会拒绝她。
果然，他只犹豫了五秒钟不到便点头应道：“那行吧。不过咱把话说清楚，我就是帮忙，赚钱都算你的，卖不出去的话我就跟我妈说一声，你再把货发回去”。
“那可不行”，申瑶的态度也很坚决，“让你白给我干活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再说，你岁数也不小了，不能总花爸妈爷奶的钱吧，咱俩一块儿赚钱，你爸妈知道你这么上进肯定也会开心的”。
她的好口才成功说服卜一，俩人一拍即合，慢慢商量起这件事来。
现在要上课，即便手里有货她也没地儿卖去，所以上货这事儿不急，寒假的时候运过来就成，她要利用寒假那一个多月的时间好好赚上一笔。
热乎乎的面很快吃完，申瑶结了账俩人一起离开。
卜一也没骑车，就推着笨重的摩托车跟她一块儿慢慢走。
“听说你每天学习学到后半夜？”卜一闲聊似的问道。
申瑶轻轻“嗯”了一声，“我不聪明，不努力一点儿就被别人落下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卜一低低说道：“我看你一天晚上要往楼下跑十多趟，赚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