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任若溪看向张臣的眼神,只是一种隐隐的倔强,但这会儿的她,却是在陡然之间变成了一种情绪激进的暗恨。
她在那里咬牙挣扎,还嘶声喊道:“张臣!张臣!”
“我算是彻底看清你了!你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你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混账!”
“若溪!”
在任若溪开口怒骂着说话的同时,张臣不禁抿唇,红着眼睛,用自己的双手,及时地束缚住了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还准备努力挣扎的她。
他这时突然凑近她,然后语气不明的开口说道:“若溪,你就这样嫁给我,难道不好吗?”
“郑楚航那个混蛋,你说他究竟有什么好?”
“他又凭什么勾引得你可以为了他不由自主的上床?”
“而我呢?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告诉我,我比起他,到底哪里差了?”
张臣说着说着便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也渐渐远离了任若溪那莹白如玉的耳畔。
接着,他从她的床边走过,在她的目光前站定,冷嘲着说道:“若溪,他郑楚航曾经是我们京大金融系的才子,我也是。”
“他郑楚航曾经一手创办了为他获益不少的风投公司,如今,我则是彻底的从他手里夺走了他一心为之创办的整个公司!”
“若溪,你这样来看,是不是我张臣的能力,半点都不曾输于他?”
“甚至于,我和他拥有同一个父亲,就凭他的父亲只认可了我,而并没有认可他,我是不是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胜利?”
张臣在目含愤恨的说着这番话的同时,眼神却是紧紧地锁在任若溪那一张泛白的脸上。
他在说完这些之后,停顿了一瞬,却是倏地,又状若癫狂的勾唇笑了。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向他,动唇开口说道:“你知道吗?若说我和郑楚航两个人真正的区别是什么?”
“那应该就是他是京城郑家赫赫有名的大少!而我张臣从来都是一个从底层努力爬起的小卒,我不是!”
张臣在近乎于嘶吼的说完最后那三个字之后,又不禁猛地从任若溪的病床边大步退开。
而他这一退,似乎是退得太急,竟然一下撞倒了病房里的不少桌子椅腿。
任若溪见了这样的他,不由得目光复杂的抿了抿唇,然后似是十分厌烦的撇开了她的目光。
然而,这一次,还不待张臣再想要继续做些什么,病房的外面,就已经传来了一阵用力敲门的声音。
接着,有人进来说话道:“天呐,张臣!你这是要对我们若溪做些什么?”
“这怀孕本来是件大喜事,怎么这两天竟让你把人家给折磨成这样了?”
张臣的母亲说着,似是有些嗔怪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而从她这样的表现与举动来看,竟是仿佛对他们两人之间这样古怪的气氛浑然不觉。
张臣见状,不禁眸光复杂的抿了抿唇,然后红着眼眶,低声道:“妈,我想起来学校那边还有事情要等着我处理,你先在这里陪若溪一会儿,我之后再过来看她。”
他这话一开口说完,竟是也不管他的母亲同意不同意,直接转身就往病房外面走了。
而这时,他没有想到,病房的外面还等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方才口中的父亲。
张父这会儿之所以会沉着脸色站在这里,显然也是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之前在病房里所闹出来的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