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嘴里的话,这会儿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任若溪紧张着一张脸及时打断。
她在那里似有顾忌的看了一旁的任安一眼,然后便又低着声音急急出口道:“九寒,这些话,你可千万别乱说。”
“我现在之所以需要你帮我,是我已经彻底后悔了,并不想跟张臣这人在一起。”
“而且,你知道的,我只是给他承诺过单纯的各取所需而已,但却是绝对没想过事情会闹到现在这样一个地步……”
任安站在一旁听着任若溪说的时候,不禁目带训责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冷声道:“若溪,你既然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样一个人,那么,你当初就不应该去答应他,抑或者是主动招惹。”
“现在,他对你抱的心思,是非娶了你不可。如果说,事情的真相,就是你肚子里现在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那么好,我问你,任若溪,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告诉我!我立马就去找他算账!”
“哥!”
若说前面的话,从任安的口里说出来,还尚存那么一丁点理智,但这越是说到后面,他的一双眸里便不由暗藏着更多的火气。
任若溪躺在病床上这时候就算是对他想劝也没有办法,只能哀求着眼神,低低的唤了他一声哥。
而在这之后,任安则是抿唇,低下眸,怒其不争的恼着眸光看了她一眼。
“纸包不了火,若溪,该知道的事情真相,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任安站在一旁说完这句话后,便把头偏向了一旁,似是已经不愿再继续开口。
而任若溪躺在病床上只能空洞着目光,无声泪流。
九寒待在这里亲眼见了他们两兄妹这副斗气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她在那里十分理智的想了想,然后抓紧时间,对他们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一地步了,比起无力地埋怨过去,难道我们现在更需要想的不应该是摆在眼前的这个问题,到底要怎样解决么?”
九寒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禁深吸口气,然后认真着眸光,看向任若溪说道:“若溪姐,我先问你,在我们一家人第一次接到那个说你怀了身孕,还准备自杀的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若溪一听九寒这样的发问,之前紧抿着的嘴唇,不禁一颤,没一会儿之后,竟是连带着浑身都有些发抖。
这个时候,坐在病床旁的九寒不禁和正负手站在那里的任安对视了一眼,显然是已经发现了这其中事情的关键。
接下来,九寒不由得微眯了眯眸,轻咬着嘴唇,继续发问:“若溪姐,那我再问你,为什么你之后在单独给我通电话的时候,会让我带你走,带你离开京城?当时我没有来得及回答你,但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和你最开始来到京大的目的全都背道而驰?”
“别说了!九寒!不,不该是这样的……”
任若溪在九寒把这句话完整地一说出来之后,便在那里开始低声啜泣,一边痛苦着表情,一边心有不甘的伸手捂住了耳。
她这时不禁面色痛苦的摇了摇头,嘴唇一张,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偏生这会儿的任安已经皱着眉,同样有些受不了的对她哽咽着声音开口:“如果真是张家的那个人欺负了你,若溪,你大可亲自开口告诉我,我会帮你狠狠把他揍回去!”
“你放心,我是你亲哥。最舍不得的,就是看你受委屈。”
本来任若溪之前的心情还是一直压抑着的,但此刻却被自家亲哥任安这么一说,当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