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和张臣两人则是选择了留下来,打算来两厢对峙的和郑楚航这人据理力争。
郑楚航抱臂站在原地,目光防备的看着他们。
张母这回仔细见了他,先是一副惯常的微笑,再然后则朝着他眯了眯眼,目带警告。
不过,郑楚航这人,好歹是京城里长大的少爷,如今又是军部的参谋,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怕她?
于是,他在冷眸和她对上之后,便不禁出口冷嗤一声,然后目露不屑的对她道:“怎么?争了这么多年,你的狐狸尾巴可算是要露出来了。”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呵,毕竟,当年的玲姨,可是好不容易才爬上那个男人的床。然后本以为从此你能安心跟了他之后,却是让我爷爷他老人家发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说来,可都真是恶心。本来说好的能在京城至少拥有一套上等的宅院,现在却只能住着最末等的破败院子。”
“还不惜骗人去说,这是你们祖传下来的四合院。”
郑楚航在开口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所倒映出来的张母那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不禁让他唇角所勾起的那抹弧度越来越讥讽。
接下来,他在冷哼一声之后,继续道:“甚至是,当年我爷爷让你们离开京城之后,这么多年都不曾让你们回京,而也只有你们自己会想方设法的让你的儿子考进了京大,然后再以照顾自己儿子之名,再度得以进到京城。”
“这样一番谋划下来,玲姨,真是难为你,这辈子身为女人,还能这样不要脸。”
郑楚航的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彻底的戳到了眼下张母的痛处。
这时的她,不禁唇角紧抿,眼神微凉,连带着,她望向郑楚航的视线里,也无声地充满了一股恨意。
而她这一股恨意,仿佛也跟着感染了此刻站在她身旁的张臣。
他身为她这不要脸的女人的儿子,所做出来的事,也颇为的不要脸。
此刻,他正在那里指着郑楚航的鼻子,扭曲着脸色,怒声道:“郑楚航,你别以为你今天站在这里,有什么资格来训责我和我的母亲!”
“我可以十分坦然的告诉你,要不是你自己母亲没用,又怎么可能守不住一直以来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哼,就像你!若溪喜欢的只会是我!哪怕你这背后所拥有的是京城郑家那样的靠山,可是那又如何?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份儿上,郑楚航如果你真有本事,你又怎么可能直到现在还从我的手里夺不回你自己所一手创办的风投公司?”
“这一切的事实,到了最终,都只证明了一个道理,那便是我张臣不论怎样,都会比你郑楚航郑家的大少爷有本事!”
“而且,难道你不觉得,我即将所要娶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而在她把人生下来之后,却是管我叫父亲,这样的话,岂不是很有快感?”
甚至是,他们还可以利用这个孩子,来威胁京城郑家,威胁他们不得不放弃一切在他们面前唾手可得的利益!
张家这边的算盘打得精,但实际上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眼下的郑楚航到底是怎样想。
总之,郑楚航这人可是在军部里出了名的不打毫无准备的仗。
哪怕任若溪这件事情,眼下发生得极其意外,但却是在刚才有了他那么几句话的刻意铺垫之后,已经恰到好处的引起了任家舅妈的怀疑。
彼时,当张母刻意把他们这些长辈们支开的时候,任家舅妈便已经留了个神,下意识的趁他们那些人不留意,再次倒回来躲在门边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