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里的欢喜之情,几乎可以溢于言表。
不过,他到嘴边的话,一说出来,可就没了他面上那副表情那般讨喜。
甚至,还带着一种隐隐的埋怨,对他家二爷开口:“若是早知本该如此,二爷,你又何苦坚持着熬这么多年?”
“哪怕就算这天底下没有真正的去蛊之法,但好歹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差点儿放弃生的希望,连试也不愿意试。”
“我昆山这种粗人反正是觉得,这世上不管怎样,只有有命,才会有其它。”
“更何况,二爷,你的背后是许家。老先生他们一家可都对你从未放弃,而是在专程等着你!”
昆山这番话说着说着,便不由自觉竟然跟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样,突然之间就多愁善感的红了眼眶。
而一旁的祁谨言偏眸过去看了,则是面色一滞,眸中隐隐夹藏点无语。
祁谨言想了想,不由凑过去对昆山开口,“既然你都知道本来就应该如此,那为什么在早些年,我提出要给二爷他找医生的时候,你可是都恨不得对我拔刀相向。要是再激烈一点,你怕是都该直接拔出你那把腰间的配枪,用它来专程指着我。”
“昆山大哥,你说这些年过去,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对我的仁慈?”
“在当初到底是没有那么冲动的一下结果了我祁谨言的性命。”
昆山站在一旁听了祁谨言的话,不禁瞪大着一双瞳眸,忿忿的看了他一眼。
紧接着,他不由抢先一步,双手搭上了自家二爷那轮椅上的把手,就好像他生怕晚了一步,祁谨言这后生无畏的小子,当真会跟他抢人似的。
要不是九寒在一旁给许家公子把着脉,并不能分神。
若是换了旁的时候,她亲眼见到这样的一幕,说不定会勾勾唇,想要发笑。
但眼下,她终究只是一脸淡定的站在他们几人的身前,一手轻扣着许家二爷的手腕儿。
她在那里沉心静气,十分认真地给他诊脉。
“举之有余,按之不足,这是浮脉。”
“较为之前,二公子如今阴络有伤,偶尔的时候,可会有过便血?”
许家二爷闻言,不由抿唇静默一瞬,紧接着,他似是有些尴尬的抬眼,看了一下九寒。
然后,他不得不在后生晚辈们那样坦然而又清澈的目光之中,点了点头。
九寒见状,面上紧凝着的眉,不仅没有松动,反而变得愈发的紧蹙。
她手上再一用力,再一跳动起体内灵力,微闭着眼睛,对许家二爷身体内的情况,再度感受了一次。
好一会儿过后,九寒才在他们几人的面前,缓缓开口说道:“蛊毒已深,若是再晚个三天,定然会侵入心肺。”
许家二爷本人闻言,倒是无甚感觉。
唯有祁谨言这人,在九寒话落之后,猛地色变。
他在那里十分紧张的看着她说道:“那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二爷他病了这么久的蛊毒到底该怎么治?”
站在一旁的昆山被祁谨言这样一说,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了。
他在那里连声问道:“是啊是啊,到底要怎么治。”
这时,九寒和秦骁包括余振在内的三人,全都做一脸慎重状。
九寒先是和秦骁对望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视线去对余振说道:“事到如今,怕是只有一种方法了。”
“师傅,我打算先在这两天用你教给我的古早针法,来对这蛊毒镇压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