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骁沉了沉眸,低声开口道:“不论怎样,哪怕只有三成的机会,好歹也是希望。”
“我认为我们没理由不战而屈人之兵,尤其是面对你的敌人!”
秦骁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由故意顿了顿,然后他将自己的目光望向许家二爷,说道:“二公子,二爷。我打小以来所认识的你,便是惊才绝艳,更是教给当时的我许多道理。”
“绝不可能甘愿当个生死由命的小人!”
“既然如此,你明知你心底不肯轻易服输,更是觉得不甘心!那何不如大胆的抓住这一次机会尝试?”
“哪怕是做徒劳无用的困兽之斗,也总好过听天由命,任人摆弄自己生死!”
伴随着秦骁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眸光不由齐齐闪过一抹复杂。
当然,这其中就数许家二爷最为尤甚。
他此刻不禁烦躁的闭了闭眸,然后摆手对他们说道:“昆山说得没错,不管怎样,你们就算现在想要给我解蛊这也绝非一二日之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暂且容我缓缓。”
昆山见了自家二爷那副隐隐泛着点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抬腿走到他的身前,对他好言宽慰一番。
然而偏生这时那京城祁家的大少,仿佛愣是要和他作对一般,对他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并非不是谁不肯给你时间,而是你一直不肯再直面自己。”
“何必呢?呵,好歹这世上除了京城许家就活该你没什么还能继续留恋的了。”
几乎是祁谨言这话音一落,立时就招来昆山这人对他的狠狠一瞪。
同时,许家二爷无声的抿紧了唇,却不想就在这突然之间,整个人的情形一变!
“糟了,不好!他这是体内的蛊毒提前发作!”
“什么?”在余振这声话落后,祁谨言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当即便惊疑了一声。
而余振和九寒的目光这时几乎是一直紧紧停留在许家二爷的身上,他们俩一见许家二爷这情形不对,当即便迅速动作。
这时的秦骁和昆山两人见了这副情境,赶紧也跟着开始忙前忙后。
九寒和余振一边给他合力扎针,一边两人都皱紧了眉,用一副格外严肃的语气说道:“这恐怕不行!”
“二公子体内的蛊毒看这种形势明显是比上一次发作得更厉害了。”
“我们现在必须从现在开始就赶紧想办法给他解毒,这样下去,再也耽误不得。”
随着九寒这番话落,余振则是撤回手来,气喘吁吁地去了一旁给许家二爷诊脉。
当他把许家二爷这极为混乱的脉象诊断完之后,便不由皱紧了眉赶紧去另一头,开始给他写方。
片刻后,余振已经让昆山替他把这次所需要的那些药赶紧给抓了过来。
他们这一次替许家二爷诊治的过程,看起来似是要比上一次简单,但实际却在细节上变得更为繁琐。
等这一次许家二爷真正下水,在场的众人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程度,清清楚楚的看着这水由无色渐渐变成泛红。
而若说这种红,是从哪里来?
对此,九寒和余振两人唯一的解释,便是许家二爷许影他本人的心头血!
“不好!”
余振这时趴在浴桶旁边盯着许家二爷的胸口睁眼凝视了一阵,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我所料没错,他这次应该是被我们之前镇压子母蛊时,所无意牵扯到的金蚕蛊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