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他颇感困惑的是,方才余振和九寒两人将其把它往体内引的他们,好似并非是死物,但为什么他这一吐口,之前那些活的,现在却全部变成了死的?
不,应该说他的眼前唯有一只九尾蝎,警惕而又疲惫的瘫在地上,苦苦挣扎着。
但它仍旧没能坚持多久,终是紧跟着也彻底毙命了。
在那些毒物毙命的同时,许家二爷的面色,这一次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
半晌后,余振和九寒二人再合力给他调息了一阵,果然,等再次给他把脉的时候,便已经发现方才那发作得正放肆的蛊毒,此刻已经被压制得差不多了。
而这一次,如果说许家二爷平日里调息得好的话,已经足够彻底压住那只躁动的金蚕蛊一年了。
只是现在他们得抓紧时机想办法,为许家二爷真正解蛊的日子,盘算并预留出合适的时机。
祁谨言和昆山他们在看到许家二爷明显缓过来了的时候,便不由得齐齐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当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赶上前去嘘寒问暖一阵,竟是就听那边的秦骁突然一脸沉色的抱住了此刻突然昏了过去的九寒,道:“阿寒!”
“你怎么了?阿寒?”
在秦骁的这声焦急呼唤之中,他们一众人也算是勉强从方才许家二爷没事后的喜悦中抽脱了出来。
在秦骁之后,祁谨言紧跟着上去问道:“小嫂子她怎么了?”
秦骁闻声,抿紧了唇,没再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是无声地盯紧了九寒的手腕儿。
登时,一旁的余振亲眼见了九寒手上被方才那些毒物所蛰到的伤口,不禁摇头感叹道:“唉,这寒丫头!刚才虽然情急,但做事的时候好歹也该仔细一点。”
“看它这伤口,我一眼便能知道她这俨然是叫之前的九尾蝎给咬了。”
“好在她这伤口,我们这些人发现得及时。再者也算是赶了巧,我那里正好有一小瓶特制的甘露。昆山你去帮我把它拿过来,然后我再给寒丫头扎上几针,等她神智醒来之后恢复清醒,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于是,一旁的昆山听从余振的吩咐,马不停蹄的去了。
余振则是宽慰似的轻拍了拍秦骁那小子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至于许家二爷和他们身后的祁谨言,此刻望着他们的眼神,则不免略带愧色。
而他们这些人在听到余振说会给九寒亲自扎针后,便不免自觉地从这屋子里退出。
顺带还十分贴心的在离开的时候,替他们拉过了门。
他们这时便待在院子外,等九寒再度清醒过来,却是不知,他们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过后。
从现在的时间开始,再稍稍往前挪一点,京郊的某处破道观内,那位臭老道儿在他的蒲团上坐着坐着,就冷不防的从口中喷出来了一口血!
顿时,他阴鹜下来眼神,干脆而又直接的用自己的道袍将嘴边的血迹,狠狠一擦!
“哼!还真有几分本事!”
片刻后,臭老道儿一边这样感叹,一边用自己那温热的舌尖,轻舔了舔他那被鲜血所侵染过的唇角。
倏地,他的面上勾起了一抹刻薄而又讥讽的冷笑,道:“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们这群人到底还能在我的面前得意多久?”
“不论怎样,呵呵呵哈哈哈!一定会是我!一定会是我!笑到最后!”
破观里的这位臭老道儿在这时仿佛已然陷入了一种癫狂,偏偏这时他的后背竟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蹿出来了个身姿挺拔如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