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九寒又道:“要是我们运气差一点儿,好歹也能借此博得一个喘息的机会。要是我们运气好一点儿,说不定赌把大的,真的就能借此翻盘!”
九寒最后四个字音落的时候,她的目光竟直直和许家二爷那双剔透的眼神所对上。
登时,许家二爷差点儿被九寒眼睛里所迸射出来的那种光芒给刺激得搭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地一颤。
他的嘴唇下意识的抿紧,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仿佛已经思考了很多。
九寒这话在说完之后,余振、秦骁、昆山都赶紧围了过来跟她迅速讨论。
唯独只有许家二爷一个人此刻正端坐在另一边的轮椅上,似是非得要把自己摒弃在外。
兴许只有在这无人看见的时候,许家二爷的手才敢放心的抖了抖。
他这会儿端坐在轮椅上略微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然后,他唇一抿,似是正把心中某件事情下定了决心。
却不料,就在这时候,他竟是突然感受到祁谨言这个人,已经悄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突然之间,你这是想起什么了?”
“当年的那些光辉往事?还是在为眼下的许秦两家感到失落?”
许家二爷听到声音,一转眸便见祁谨言这个人又是一身西装笔挺站在他面前。
他顿时有些嫌弃的蹙了蹙眉,然后这才抿唇问道:“你之前说好的出去替我打听,怎么反倒这么快就回来了?咱们京城几大家族现在的动静,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祁谨言一听许家二爷这焦急的语气,便不忍心再把人继续逗下去。
他整个人高高的站在那里,为他在明媚的阳光下笼罩出了一片阴影。
他弯下腰,认真凝眸看了他一阵,然后才略有迟疑地道:“对不起。”
“我这一次出去京城其它家族的动静没有打听到,但我在刚才回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听说早些年前的某一件往事,竟在这突然之间蹦出来了一个目击证人。”
“而那个目击证人所说出来的话,分量却是不小。”
“因为她说——她亲眼看见秦家有人的的确确杀了人。”
祁谨言刚把话说到这里,整个院子里的人便不由齐齐静默了一瞬。
这下,他们从祁谨言所带回来的消息来看,眼下的情境的确已经十分不容乐观。
而这时,只要一有“杀人”的这种罪名出现,不管他秦家的人究竟是杀了谁,那么,这里面很有可能就会有秦家被上面的人彻底排斥的情况出现。
这种危急时刻,不用旁人再多说,秦骁的心里便已经火了。
莫名的,他竟在这种时候想起前不久那位臭老道儿对他说的他是个天煞孤星,所以才一长大没多久,就克父克母,连累他们秦家。
而如今,他们秦家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又因为他?
是他的存在,让他们遭难了。
那他应该怎么办?
秦骁的心里面只要一想到这里,便不禁紧皱着眉,用力攥着拳。
“秦家有人杀了人?”
“被杀的是谁?杀人的那个又是谁?”
九寒敏锐的五感一听祁谨言在另外一个方向这样开口说,不由当即便蹙着眉,怒从心起了。
毕竟,她方才所提到的那些环节,已是不容出半点差错。
偏偏谁料,眼看他们这当下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实施,竟然就被祁谨言这人所带来的一阵秋风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