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人家能生了,又贵为王爷,领养是不可能了,可是生完了那是王爷的孩子,又不可能给她们老姜家继承香火,这不是要让她有朝一日下去了,没脸面对姜家列祖列宗么。
姜安对此也没办法,连宽慰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一句一句重复着儿子不孝,总不能让他跟云锦和离吧。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了,如今云锦能这么做,他怎么可能不感动,别说他,就是他娘知道了恐怕都要激动得落泪。这不仅成全了他,也成全了他娘。
所以姜安此时眼眶有些发红,感动得无以复加。他一把搂住云锦,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对云锦道:“此生能与你做夫妻,姜安死而无憾。”
云锦笑:“安哥哥言重了,若遇不上你们,云锦此时不知是否还在这世间。”
安抚完姜安,我就溜溜达达回去找唐九了,因为南宫是侧夫,所以仪式比较正规。而唐九是侍郎,他现在已经被开除影族族籍了,所以他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逍遥王侍郎。虽然是侍郎,却也得走个进门的仪式,而且还是皇上赐婚,多少得有些脸面。我得趁肚子大之前把他迎进门,不然大着肚子也不好看不是。
唐九的院子很偏僻,自从青鸾帝把他赐给我之后,他变得很少话,透着一种获得新生的平和。我来时,他正在画画,垂柳见我进来刚要去禀报,我比了个禁声的收拾,没有打扰他。
从背影看,他画得很认真,不知在画什么。我放轻脚步走上前一看,顿时愣住。这是我们初见时,崇明湖边的画面,画中他当时拿着钓竿坐在大石上,我和蟠桃站在他对面。我面带着微笑,蟠桃羞涩的低着头,他仰着脸似乎在说着什么。整个画面带着初夏的明媚,让人看着就觉得很美好。
是啊,那时的真的很美好。我思绪缥缈,随着他的画陷入了回忆,想起了钓上鱼时阳光下那星星点点的水珠,想起了唐九打湿的衣角,想起教他画Q版画,想起他装病,画中的唐九一点一点与现在的唐九重合。
一只手擦去了我脸上的泪,我蓦然回神。
“你为何会哭?”
是啊,我为何会哭?为何?
因为我想起了画中的唐九。
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唐九,还是那张仙姿缥缈的脸,还是那个钓鱼的白衣少年,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疼。我喃喃道:
“唐九,我好想你。”
只见面前的人听到我这句话后,瞬间眼眶发红,流出了两行清泪。
他忽然抱住我道:“云锦,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说完不等我回话,他收紧了双臂哽咽道:“我也想你,那次假山内一别后,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我不知道怎么了,你在被子里的哭声就像一把刀,时时剜着我的心,我从来不知,想一个人会叫人如此痛苦。”
他就像抓住可以了救命稻草般,惊慌失措的面对着自己的感情,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抱着我。
“我以为青鸾帝会将我赐死,那样我就解脱了,可是他把我赐给了你,能天天看到你,我好开心。可我骗过你,害过你,我不知如何面对你。每天都活在过去,活在自责悔恨中,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对了!要不,你亲手杀了我吧!对!你杀了我!”
说着他摘下了头上的发簪,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他把簪子递到我手中,让我握紧,然后将尖端抵在他的胸口,凄然微笑道:
“云锦,只要你亲手杀了我,我才会真正的解脱。我想你想得好苦,我受不了了,如